经过晚上的休整,经历了一天长途奔波的队员们重新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按照相关负责人的安排,各个战队在对应训练室熟悉设备,同时进行简单的练习保持手感,只有许澈单独被教练叫到了门外。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教练指了指他的右手,“单人赛时间比较长,对手的负担比较大,需要缠肌肉绷带吗?”
“没事,不用。”
他的手伤虽然长年累月下来已经无法根治,但好在前段时间都在接受治疗,虽然强度肯定比不上从前,但打比赛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测试赛什么时候开始?”
“三点,还有一个小时……”教练看着许澈,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你确定真的不用?可千万别逞强啊。”
“真的没事,”许澈轻笑,“我还想继续打下去,不会糟蹋自己。”
听到他这么说,教练才终于放下心来。
“那就好,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诶,你在这啊,”宁致匆匆忙忙朝教练的方向走过来,“测试赛那边已经开始准备了,喊我们过去呢。”
“那走吧,”教练又扭过头对许澈说,“你看着点他们。”
话落,两个人便一前一后地离开了训练室。
十几二十岁的少年们,虽然平时玩的疯,但该认真起来的时候也都是全身心的投入。
尽管不久后的测试赛只与狙击手和观察手有关,可其他位置的队员们仍旧没有松懈,每个人都在做相应的练习,以巩固自己的基础。
许澈在门外站了一会儿,见大家都在专心训练,便转身穿过走廊,进了拐角的洗手间。
冰凉的流水拍打在青筋分明的手背上,许澈偏离的侧颜在镜面上映出冷冽的眉眼,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水流的冲刷下时不时地活动着,冷白的皮肤在灯光的映照下愈发晃眼。
吱呀——
洗手间的隔门被打开,许澈透过镜面看着忽然出现在身后的人,本就冷淡的眼神变得更加淡漠。
“这么巧?”
bug悠悠地走到许澈身旁,打开另一个水龙头,目光却不经意地落到了许澈的手腕上,拐着吊儿郎当的英语腔调:“怎么,手伤犯了?”
“跟你没关系。”
他不想跟bug多费唇舌,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之后便要转身离开,却被对方一个侧步拦了下来。
“诶,这么着急走干什么?”bug挡在许澈面前脸上笑着,可这笑容看起来却让人有些反感,“好歹也算是打过比赛的人,不想聊聊?”
“不想。”
一个两面三刀,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他甚至都不想多看一眼。
许澈撞开bug的肩膀径直往洗手间外走,可谁知还没等他走出几步,身后传来的一句话却将他牢牢钉在了原地。
“如果我说是跟季思柠有关,你也不想听吗?”
“什么意思?”
“没什么,字面意思。”
bug靠在大理石台面旁,看着对方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澜,心中隐隐有些得意。
“只是觉得几个月不见,他好像长得越来越漂亮了,看起来真想让人咬一口。”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叫他一一吧?简单又有趣的称呼,听起来倒是十分亲昵。”
“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种似是而非的话语让许澈不自觉皱起了眉头,眼神中也多了几分不耐。
“嗯?难道我的表达还不够明显吗?”bug故作诧异道,“还是说,你对季思柠别样的心思不敢宣之于口,怕他知道了疏远你?”
“许澈,你是喜欢季思柠吧?”
“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