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喻白翊当时脑子里仅有的两个词。
他失神的往外一点点磨蹭,他不知道要去哪,要去找谁。他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谁也不见,什么都不听。
是不是只有我的大脑彻底停止思考,才能不痛苦呢?
“啊!”喻白翊顺着冰凉的大理石小路往不知名的方向逃,但左腿已然开始疼起来。
结果他竟一个踉跄,直接栽进了路边的的草坪里,从两颗圆形灌木中间倒了进去。
“唔呜呜!”
喻白翊两只手在空中胡乱抓了几下,弄得树丛“哗啦呼啦”响,一大堆叶子伴随着冰凉的露水落到他脸上。喻白翊整个人僵直着贴在地上,后背像是被地心引力吸住了,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挣扎停下,周围是深夜令人心悸的安静。从树叶缝隙里能看到一点被切割的支离破碎的夜空。喻白翊突然绝望地酸了眼睛。
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你听到声音没?”
“没有,快走吧。”
“不是你听呀。是不是有呜呜的声音,是猫吗?”
“赶紧回去比较好。”
“我陪你来的,你还催上我了。是这儿吗……哎呦我草这白色的什么东西啊啊啊啊!”
突然两个声音穿透黑暗,喻白翊一惊,又开始挣扎。
“我靠是僵尸吗?!为什么医院会有僵尸啊啊啊!”
他一条打着蹦跶的腿成为夜幕中唯一显眼的东西,此刻正无比诡异的从路边草丛里探出来。
“哗啦。”面前的灌木丛被扒拉开。
喻白翊看到了一个男孩。
他穿着一身藏青色的毛衣,面容白净,五官精巧挺拔。浑身有种不真实的贵气。在他头顶上悬着银白色的尖尖的月牙。
男孩看起来比他还要大上几岁,但此时明明处于对信息素高敏感阶段的喻白翊却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信息素气息。
这是个beta?
“是……是什么啊?”男孩肩上还扒拉着另一个人。
“不是鬼,是人。”男孩嫌弃的往后瞥了一眼。随即单膝跪下,抬手抚了抚喻白翊身上的落叶。
“你怎么了?”他问。
喻白翊呆愣愣地看着男孩。脸上泪水混着泥巴狼狈不堪。
男孩脸上倒没有嫌弃,只是疑惑地皱了皱眉。
“这还穿着病号服呢,这病人还能跑出来啊?怎么办?”刚才被吓到的另一个男孩在后面团团转。
“去住院部叫值班护士来。”
另一个人跑远了,那个男孩又转头打量躺倒的喻白翊:“你……要不要先坐起来?”
说着,他想伸手去拉喻白翊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