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起来拂袖离去。
陆凝霜撑着脑袋,心情愉悦的欣赏着荆太医恼羞成怒的背影。
有人说,人生最有趣的两件事是拉良家下水,劝风尘从良。
如今看来,确实如此。
“二小姐,回屋吗?”
张嬷嬷掐算着时间来到亭中,二小姐出来有一个时辰了,再待下去恐会有恙。
“再等等。”
陆凝霜懒懒开口。
桌子上摆了许多瓶瓶罐罐没有收拾,还有一只上了年岁的药箱,荆时越却不见了踪影。
张嬷嬷好奇道:
“荆太医去哪儿了?”
陆凝霜悠悠道:
“别急,他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先下去吧。”
果然不到一刻钟,荆时越就回来了。
就着桌上和药箱中的瓶瓶罐罐,现场调了一碗琥珀色的汤药出来。
“把它吃了。”
脸上红晕倒是不在了,但脸色黑得像锅底,活像谁欠了他千八百万似的。
不是说好了以后吃蜜丸子么,怎么又让她喝药?
陆凝霜有种被欺骗的感觉,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撑着狐皮垫子不停干呕。
“快点儿,在下还要回家!”
荆时越还在不耐的催促。
陆凝霜心中陡然生出戾气,想要将视线可及的东西全都毁了,包括她自己。
她从来不顾惜自己的性命。
她知道自己心理有病,病得很重,有着极高的毁灭倾向,是陆谨让她习惯了释放。
他曾戏谑过,幸好她身体不好不能离开医院,否则受她折磨的就不是他一个人了。
“二小姐,有什么好犹豫的,一口闷下去就行了!
虽然离在下答应的蜜丸子还有一定距离,但已经减了大半的苦味儿了。
你的情况断不得药,你总要给在下时间吧?
从汤药转变成药丸中间需要改多少工序,将苦的变成甜的,又要找到多少代替的药材?
你莫不是以为往里使劲儿加蜜糖就行了吧?为了不减药性,需要在下研制新的药方!”
荆时越心情很烦躁,与二小姐的亲密接触让他沉寂多年的心生出一丝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