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寇头子警惕看着三人,听到要求不过是只是让他们晚些动手,便利索应承,“可以。”索性早动手晚动手,这二人都不过一个死字。
柏若风无视身后两人,推着轮椅独自向前。他视线直直看着前方,没有给落在身后的二人一个眼神。
等离开的距离过了半,两个贼子迫不及待冲上来,推着他轮椅往前。柏若风面露担忧,张开手急切道,“莫要伤她!把人还我。”
贼寇头子示意,那捉着柏月盈双手的两人便松开手,柏月盈往前踉跄一步,扑到柏若风膝上。
刚逃离的她深吸一口气,哭声刚起。柏若风面色微变,倏然一手成爪扣住她细白脖颈,脚踝勾起轮椅回身灵巧一旋,往身后二贼甩去,沉重的木质椅把没有防备这半身不遂瘸子的二贼砸趴在地,轮椅裂开几块。
贼寇们都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时候竟能站起来了!连柏月盈都愣住了。
等这些人反应过来,从静默中脱身持刀欲上前时,他已经扣住柏月盈脖颈后退几步拉开距离,“别过来!站在原地。”方宥丞方才暗中递给他的匕首,而今抵着柏月盈的脖子。
他冷静道,“不想你们主子出事,就把刀扔了。”
这一反转别说贼寇们,元伯首先震惊不已,上前小跑几步,又怕柏若风伤人又不敢硬伤了他,慌忙道,“少爷,她可是小姐!小姐怎会和这些北越贼子有关系?!”
闻言,柏若风皱眉,连带着防备地看向元伯,他立在两方人马中间,并不打算再往后退。
而元伯身边的方宥丞扯唇笑了笑,弧度并不明显。他猜到些许柏若风的心思,他把刀手落在剑柄上,锐眸盯着兄妹二人,暗中防备着。
这些贼寇面面相觑,都没有动作。
柏月盈抓着柏若风桎梏她的手臂,不可置信道,“二哥!我是月盈啊!”
柏若风捏紧了她的喉咙,柏月盈便难受地咳喘不止。
柏若风平静道,“哦?你是吗?”
“我当然是!”柏月盈挣扎道,“二哥,你莫不是疯了!我是你亲妹妹!”
“不,你不是。”柏若风笃定道,他轻描淡写道,“你大抵还不知道,我记忆早已恢复。”
“不可能!”柏月盈怒道,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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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可能呢?”柏若风笑了一声,声音在她耳边轻柔若情人低语,“我院里的郎中,可是世人苦觅不得的神医啊,瘸子都能站起来,何况一个小小的失忆症。”
柏月盈眼球急转,她显然气急败坏,却不知想到什么,那急急的呼吸变得平静下来。
“神医?呵!”她轻蔑道,“这可是我国圣药前尘一梦,我亲手灌药灌了五天,莫说失忆,你本该丧失所有记忆成为痴呆稚子。圣药绝不会出错!只是可笑啊,真可笑!”
她像想通了什么,大笑几声,“我怎么没想通呢,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打从一开始我们在回京路上袭击侯府马车那时就成了螳螂。既然柏月盈可以是假的,那一个失忆的柏若风是假的又有何奇怪?!”
“可恨我没有早些认出你这个冒牌货,”她话音一转,恨恨道,“若是知晓,我就不会留下你,想把你药成一具听话的傀儡,而是早些,杀了你!”
柏若风沉默了,他说的‘恢复记忆’不过是在诈对方。女子如此笃定那‘圣药’可以起作用让人丧失记忆。他一时竟不知自己是如她所说的冒牌货,还是因为那‘圣药’只抹去了他这辈子的记忆,他还有个上辈子。
柏若风不再多想,他手中用力,质问道,“少废话,真正的柏月盈在何处?”
女子用气声答道,“死了。”她忽而裂开嘴,无声笑了,“曝尸荒野。”
“妖女!你为何要杀了小姐?!”元伯已经被一件又一件超出他认知的事情惊得难以思考,少爷失忆,小姐是北越间谍假冒,还引贼入室,而今,真正的柏月盈似乎……
‘柏月盈’情绪平静下来,巧笑倩兮,“不杀了她,我怎么夺了她的身份入宫呢?”她妖媚动人的眼中闪过汹涌杀意,“可惜了,你们今日知道这些,不会改变一分一毫的结局。你们三个,今日都得死在这里!”
话音刚落,她倏然扣住柏若风桎梏她的手一反,咔嚓声响起,那怪力竟硬生生要折了他的小臂。
柏若风咬紧牙根,转瞬匕首狠狠刺入女子锁骨,女子痛呼一声,忍着那剧痛甩开柏若风的小臂,拼尽全力拍了他一掌。
玄之又玄的内力轰的一声传入体内,柏若风头回亲身见识内力的厉害,就像被奇异的波动震慑内脏,四肢百骸都传来剧痛。尤其前胸,尖锐的痛觉要令他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