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熟悉的房间,手腕脚腕被皮革束缚,闫奕坐起身来,锁链一阵哗哗作响。
他还记得晕过去前自己在质问,想到泽欢脖子上被勒的红痕,他难受。
他们怎么到了这地步。
门开了,泽欢端着托盘进来,金丝眼镜没在脸上,一双黑沉的眼眸紧盯着自己,贪念一览无余。
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子。
“怎么?不装了?”闫奕懒散靠在枕头上,“这么巧,刚醒你就进来。”
“屋子里也有监控吧。”
盛着鸡丝粥的勺子抵在唇瓣,他扭过头去。
“手机、卧室、浴室都有。”泽欢握着勺子的手颤动,被他拒绝的滋味如同针扎。
“呵。”
听到一声嘲笑,泽欢没有抬头,继续用勺子搅动粘稠的粥,热气向上盛腾,端着瓷碗的手烫的通红。
又挖一勺带鸡丝的粥,递到他嘴边,他身体后倾,明显避开的动作让泽欢故作的镇定土崩瓦解。
把粥放在一边,直接伸手捏住闫奕下颚迫使他把嘴张开。
脸上灼烧的温度让紧闭牙冠松开,一口香嫩爽滑的粥就流入口中。
一勺接着一勺,直到一碗见底。
平日里白皙微凉的指尖一片通红,闫奕转过头不让自己一直盯着。
“我不想见到你。”
原来能说出动人情话的嘴也能吐出刀子般的话语。泽欢呼吸一窒,越煎熬他眉间越舒展,两手把闫奕头强硬扳过面向自己。
“可我日日夜夜都想见你。”泽欢看着被锁床上的人,表情似痛苦似欢愉。
指腹划过下颚角落在闫奕脖子大动脉处,感受着血脉的跳动,泽欢眯起眼,用最温柔的语气,最危险的气势说。
“不要逃,我的奕哥。”
主动权从不在我这里,泽欢心想。
他在闫奕手心放下一把尖刀。
闭着眼睛就像等待审判的犯人,手握镣铐,心甘情愿引颈受戮。
“你给我滚!”闫奕黑着脸,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愤怒。他愤怒于他疼了爱了这么久的爱人这样轻视自己的生命。
从被赶出卧室后泽欢再没有送三餐之外时间待在里面,与闫奕没有任何交流,他越发焦躁,为转移注意力他开始用大量工作麻痹自己。
睡眠时间越来越短,没有闫奕温暖的怀抱每次醒来头部都隐隐作痛,开始他的精神状态越来越不稳定。从床上坐起,眼前一白,差点倒在地上,他把自己砸进被褥,闭着眼等眩晕过去。
而闫奕被困卧室,每天烦闷异常,每听到开门声音身体就紧绷起来。每次来了他又什么都不说,连个解释都没有。憋的气越鼓越大,他怕失望下去,两人的爱会消弭殆尽。
“咔哒——”门开了。
他一出现闫奕就发现了今天他的眼睛格外水润。
今天的早饭是牛奶和三明治,在闫奕吃饭期间,泽欢一直看着从乱翘的发丝到精致的锁骨,最后落点在张合的唇间。
目光柔软又含情像在邀吻。
“你收敛点。”闫奕视线瞥向别处。
得到回应的泽欢不经思考就上了床,两人距离贴近。闫奕反应迅速拉开距离,握住环自己脖子的双手。
此时泽欢思绪混乱,感觉有一把大火在烧,他一脱力直接砸在闫奕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