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姜又做错了什么?
明明纪姜……从头到尾都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我回去了,他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顾从淮摆了摆手,起身离开。
乔修看着手中一截一截断下去的香烟,轻轻地叹了口气,“都说了,很可怜吧。”
外面打雷又下雨。
顾从淮把怀里的人抱紧,他想纪姜太瘦了,还是得好好地吃东西。
“芽芽。”顾从淮轻声问,“睡着了吗?”
纪姜睁开眼没说话。
顾从淮说,“外面打雷了,我好害怕,能抱抱我吗?”
语气平稳,丝毫听不出哪里害怕了。
纪姜轻轻地眨了眨眼,转过身和顾从淮面对面,伸出手环住了顾从淮的腰。
顾从淮按住纪姜的腰,把纪姜往怀里按,他们紧紧地贴在一起,密不可分。
“我以为……”顾从淮声音有些哑,“我以为芽芽不愿意理我了。”
纪姜垂下眼眸,他还是没说话。
“芽芽,是我没保护好你。”
纪姜在心底无声叹了口气,凑上去,堵住了顾从淮的声音。
这个人倒是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了。
顾从淮没有半分迟疑,亲吻又重又急。
纪姜被压在身下,丝毫没有招架之力。
“芽芽。”
顾从淮低沉的声音在纪姜耳畔响起,“芽芽。”
他叫一声亲一下,叫一声换一个地方亲。
亲得纪姜浑身燥热。
“芽芽,你说说话。”顾从淮近乎恳求一般,“你这两天都没和我说话,我好害怕。”
纪姜的手指按上顾从淮的后脑,张了张嘴,又在顾从淮的亲吻下溢出极轻的呻吟。
顾从淮咬上纪姜的唇,咸湿的泪水落在纪姜的脸上。
纪姜一呆,推了推顾从淮,顾从淮乖巧地松开纪姜。
一时间,黑暗的房间里只有粗重的喘息声。
纪姜伸出手指轻轻地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开口的时候声音沙哑,“我只是……”
“什么都好,什么都没关系。”顾从淮哑声道,“只要芽芽好好的就好,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
这是这几天,他们第一次直面这个问题。
纪姜偏过头,喃喃,“顾从淮,我是男人,从小被扭曲了性别认为自己是个女人,你觉得我能怎么想这件事?”
“那我们就不想了,还想以前一样。”顾从淮说,“还想以前一样,可以吗?”
“你觉得可以吗?”纪姜问,“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女人,身份证上也是女人,可事实上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人……我都看到了,有人说我是变态。”
“那是他们的问题不是你的问题,你根本一点错都没有。”顾从淮很着急,“芽芽,你一点错都没有。”
纪姜没再说话,他一安静,顾从淮也就安静下来。
纪姜的心情很糟糕,纪姜很难过,很痛苦。
他只能把人抱在怀里,试图用自己的亲吻和怀抱给纪姜安慰。
第二天醒来,顾从淮没去公司。
“芽芽,早餐已经做好了。”顾从淮的声音很轻,似乎是怕纪姜被吓到一般,完全把纪姜当做一个瓷娃娃来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