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东轻蔑的瞥了对面的墨卿欢一眼,嘲笑道:“墨卿欢就是个笑话!那何水摆明了看不起他,什么脏活累活都丢给他做,他却一点都看不明白何水的虚伪。我才不怕这种人呢,无非是什么本事都没有,只一味的在心上人面前逞强而已。”
槐轻羽默默听了,没有说话。
如果他不知道墨卿欢是重生的,肯定会认同储东的话,但事实是,他知道墨卿欢的实力在储东之上。
比赛很快开始了。
二人上马来到了面前的空地上。
储东轻蔑的觑着墨卿欢,扬了扬手里的球杆,“墨卿欢,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墨卿欢骑在马上,身形稳健,丝毫没有怯场。
他肩宽体阔,极为出色的外表,使得他在赛场上极为亮眼,他的表情比储东还不善,眉眼阴鸷得吓人。
他本不欲逞口舌之快,但想到先前槐轻羽对储东的笑容,心脏就像被一只大手死死抓住了一般痛苦。
墨卿欢黑眸阴沉沉的,冰冷得像冰块,只听他薄唇轻启,毫不客气的回击,“谁输还不一定,储公子,越是跳得高,越会摔得惨,懂吗?”
“我同情你,才会让你认输,既然你不识好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储东说罢,便蓄势待发,做好了准备。
一声令下,二人就开始动了。
打马球是储东的拿手好戏,在场的众人无不期待,想看他的英姿。
然而,自储东将第一个球打进洞里后,之后他的球杆就再也没能碰到过球,每一颗球,都被墨卿欢以巧妙的姿态,眨眼间夺了过去。
整整九球,储东只进了一球,胜负已经分的很明显了。
越打,储东的脸色就越难看,但因为自尊心的原因,他一直死死的强撑着,不愿认输。
还剩最后一球!
就算输,储东也不愿输得那么难看。
他一定要抢到最后一球!
储东拼尽全力,置之死地而后生,举起球杆冲了过去。
墨卿欢立于马上,面无表情瞅准时机,不放过一丝机会,飞速冲了过去。
“啪!”仍旧是墨卿欢技高一筹,一球杆将球打进了洞中。
但由于储东冲得太猛,二人的马不意外的发生了碰撞。
储东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墨卿欢身形一歪,肩膀也直直的摔倒在地。
几乎是瞬间,他感到了肩上的一阵刺痛,他的肩膀受伤了!
痛到恍惚间,他看见槐轻羽飞快跑过来的身影。
槐轻羽是来扶他的?果然,槐轻羽不可能放得下他!
墨卿欢心中一松,躺在地上默默等着,嘴角溢出了一丝志在必得的微笑。
然而,槐轻羽却没有如他想象中那般,焦急的将他扶起,而是越过他,径直冲向了储东。
墨卿欢嘴角的笑瞬间消失了,心脏撕裂一般疼。
槐轻羽与其他人一起跑向储东,蹲在地上,担忧的看着储东,“储兄,你没事吧?”
储东从地上爬起,既羞愤又倍感丢脸,气恼的将球杆掷在地上,狠狠咬牙,“我无事,槐兄不必担心,我有护具保护着,怎么会有事?”
接着,储东不服气的走到墨卿欢身边,居高临下道:
“墨卿欢,你该不会受伤了吧?啧啧,为了赢我,你是不是连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
墨卿欢肩上剧痛,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
他望向储东的眼神充满了敌意与阴冷,嗓音低哑,声音里暗含着无限的轻蔑:
“我看,是你使出来吃奶的劲儿吧?储公子,我赢了你九球,至于你赢我那第一球,算是我仁慈,白送给你的。请问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叫嚣?”
“你……”储东再次被激怒了,挥舞着拳头,恨不得一拳打在他脸上。
墨卿欢却丝毫没在意他,而是目光黏在槐轻羽身上。
他扶着自己的右边肩膀,脸色白到了极致,微微低垂着脸,整个人被阴暗压抑紧紧笼罩,看起来孤独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