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余也忙点头:“是啊是啊,小娘子,闹到府衙兴师动众不说,恐怕有那好?事者之后嚼口舌,说你苛刻”
对乔琬名声也不好?。
乔琬对吕穆等人道过谢,坚持道:“在我什么也没做时,便谣传我薄情寡义,若我宽容,他还指不定要在背后搬弄多少。索性今日将我苛责之名传出去,也省得他日再来个李郎君钱郎君之流。”
众人平时见?到的乔小娘子都是温柔可亲的,阿余私下见?到的小娘子则是活泼伶俐,都甚少见?她这般坚决的模样。
阿余心道小娘子这是气?得狠了,早知那日就不该给陈生脸。
鹰钩鼻听了这些话,倒是有些对她刮目相看?了。
他沉吟片刻,道:“成,我跟你去!”
耷拉眉被压在吕穆身下大?喊:“大?哥不可啊!!咱们?前些日子才被放出来!”
周围人都“嗤”地一笑。
鹰钩鼻与她商量:“只我一人跟你去,放了我兄弟们?。”
乔琬点头:“可。”
她面?上一派坚决,毫无惧色,此时鹰钩鼻已信她有七分,渐渐对陈生的话生出动摇来。
而到了公堂之上,乔琬从搬进洪家那日起开?始,盘顺了二人之间?的所有交流,总共也不过些“吃了么?”“吃了。”“晨好?。”“郎君也好?。”诸如此类话,又有胡娘子夫妇帮着作证。
她素来口齿清晰、条理顺畅。言辞间?有理有据,态度不卑不亢。
而到了陈生那边,平日里“之乎者也”、“噫嘘唏哉”长篇大?论的舌头忽然就失灵了,惊堂木一拍,抖着嗓子连“堂下何人”都回答不顺。
鹰钩鼻发觉资自个被耍了,怒了:“酸秀才,敢耍老子!”
一怒之下,就将那日陈生是如何醉酒之后出言不逊惹到他们?兄弟几人,又如何求饶诉苦,将乔琬塑造成个负心人,直言自个买醉伤心都是因为她。
鹰钩鼻被个寡妇耍过,除了骗子之外最恨就是负心人,又同情陈生与他一样都为情所伤,扯着他结拜成了兄弟。
陈生见?他们?信了,或是为了戏耍、又或是为了让几人更?信自己,又捏造了些更?过分的。譬如乔琬落魄时花了他不少银子,如今自个有钱了又看?不上他
几兄弟当即义愤填膺,要为他讨回公道,陈生当时有些慌了,但若直言自己是编造的,又会面?临被痛打一顿,只好?寄希望于乔琬会选择给钱息事宁人。
乔琬都有些听乐了。
所以,他们?要那十?两银子也不是为了讹诈,而是为兄弟“报仇”,还真是仗义。
陈生被判了二十?个板子。
这其?中有没有李公绰的手笔先?不谈,在鹰钩鼻也被判了十?个板子,自己一瘸一拐还担心陈生报复,追出来要送她回家时,乔琬失笑:“怎么这会不跟踪了?”
指的是上回夜里他躲在路边打探她行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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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钩鼻一脸愧色:“抱歉了,这次是老子识人不清。”
“陈郎君应当没那心思,我瞧着他连地都下不了了。”
阿余恨恨道:“我见?他还瞪小娘子呢,就该再打他二十?个板子!”
“那可真就进气?少出气?多了。”乔琬幽幽道,脸上却瞧不出来半点除幸灾乐祸之外的神色。
这小娘子,怎的又和昨日所见?不同了?
撇下神色复杂的鹰钩鼻,二人自顾走了。
从府衙回来后直至晚间?,阿余仍有些郁闷。
乔琬看?她一眼,暂且不理,先?去开?门,外头有人敲门。
“你是”
乔琬打量眼前的圆脸白面?小厮,脸熟,却记不起来是谁身边的了。
“五娘子不记得我啦!”阿昌笑嘻嘻地,气?氛一下活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