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曦早早起来去割麦了,真的把夫郎弄伤了,只怕自己还不知道呢!
白竹又胆小害羞,只怕受伤了都不敢说!
想到这里,她着急起来,生怕白竹受伤了躺在床上没人知道。
她原本想站在门外问一声的,可想起张鸣曦早上特意打招呼让她不要喊醒白竹,让他多睡一下。
如果白竹真的是累得还在睡觉,她一喊就会把他吵醒的,一时犹豫不决。
想了想,到底不放心,轻轻地走到他们卧房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想听听动静。
她双手扶着房门,弯着身子靠在门上,刚刚把耳朵贴上去,门“吱呀”一声毫无预兆地开了。
她身子前倾,靠在门上,门一开,她重心前移,失了依靠,站立不稳,一下子向门里栽倒。
“娘!”白竹吓了一跳,沙哑着嗓子喊了一声。
他昨晚睡得太晚,早上破天荒的睡了个懒觉,等醒来一看,床上早就不见了张鸣曦的身影。
从窗户看出去,太阳升起老高了,今天的确起晚了。
他心里一慌,鸣曦一回来他就起晚,未免太不好意思了。手忙脚乱的起来穿衣服,稍微一动,就感觉到腰和屁股撕裂似的疼。
他心里着急,却不敢太快。慢慢的坐起来穿衣,坐在床上,双手撑着床,微微抬起屁股,扭了扭腰,活动了一下,感觉腰和屁股是自己的了,才扶着腰慢慢来开门。
谁知,门一打开,娘就直戳戳的倒进来。
他出其不意,生怕娘摔坏,不顾自己身上的疼痛,一把抱住了她。
胡秋月重心不稳,见自己要倒下去了,本能的挥动双手去抓能抓住的一切。
刚好白竹来扶她,她手忙脚乱的一把拉住白竹,笨重的身子压在白竹身上。
白竹站不住,抱着胡秋月,踉踉跄跄地后退好几步,直到后腰撞到桌子上才止住了后退,俩人拉拉扯扯地搂抱着站在一起。
白竹本就腰疼,这时重重的撞一下,雪上加霜,腰要断了!
他忍不住“哎哟”了一声,疼得脸色煞白,眉头都皱在一起。
“你们在干什么?”白竹正要忍疼扶着胡秋月坐好,就看见宴宴站在院子里,狐疑地望着他们。
宴宴刚刚起来,才走出卧房就看见小哥和娘抱在一起。
他刚睡醒,脑子还是懵的,想都没想,开口就问。
是啊,我们在干什么?为什么大清早的就抱在一起呢?白竹也想问胡秋月。
胡秋月老脸一红,尴尬得脚指头扣地,恨不得把地面抠一个大洞,自己能赶紧钻进去躲起来!
她在干什么?她能说她在偷听儿子房里的动静吗?
幸亏张鸣曦不在房里,不然她一个当娘的,去偷听小两口的墙角,她的脸往哪里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