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衣兄可听闻过黄色之骨?”
宋寒衣一惊,急追问道:“什么形状的黄骨?”
李木木摇摇头。
他胸前这块黄骨他只见过三次,一次在生死边缘见到,一次在悟道极点见到,最后一次则是在睡梦中见到。
人在生死关头与悟道极点中都完全分不出心神关心其他东西,而人在梦中所见一切又全是迷糊不清而断断续续的,因此醒后极少留有真切的印象。
李木木并没有隐瞒,他确实不知道自己身上的黄骨是什么样的形状。
宋寒衣看出李木木心事重重,于是忙安慰道:“天下人皆是一副白骨过一生,因此这黄骨想必自有其不俗之处。书上有载,‘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或许这黄骨与天地有关也不一定。”
宋寒衣的话如同一把对眼的钥匙,李木木梦中的场景又一次浮现在脑海中。
江水温软如玉的时节,春风弄月的黄昏,东流不尽的江上,一人独战近十人的青衣剑修。
李木木还记得与青衣剑修交手的有儒士,有道士,有官,有民。。。。。。
那场战斗震撼二字都不足以形容,唯有悲壮稍近其意。
李木木亲眼目睹过如裴柳这般惊艳的天才剑客,也见识过谷舞那样百炼成钢的强大剑痴,可是这以前所见之人的剑修在梦中所见的这位剑修面前竟都如初生孩童一般。
李木木从未见过如此豪迈的剑,长剑直劈时如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他也从未见过如此快意的剑,长剑直刺,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那是一种变化的剑意,长剑轻点,便有白鹿跃青崖的自由之感,长剑撩拨则有‘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的相思情缠绕。
与之对战的几人修为已达通天彻地之境,举手投足山崩地裂,然而这样的修士在剑修的剑下竟然占不到半点便宜。
一剑一青莲,一剑灭一仙。
然而双拳难敌四手,那位绝艳的剑修最后还是在众人的围攻中死去。
究竟有没有死去,又是如何死法,模糊的梦中记忆到此处已经几乎消失。
李木木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不过他总感觉这个梦冥冥之中与自己身上这一块黄骨有着密切的关联。
“我们在那边听了半天,也不知道啥黄骨绿骨的,我只知道弟弟惹祸,姐姐受苦。”
正在李木木神游于梦中的场景之时柳如烟的声音忽然自车门外响起。他抬眼望去,只见柳如烟已经撩开门帘猫着腰走了进来,在他后面,气色恢复地差不多的少女扑闪着双眼盯着少年。
李木木强撑着就要起身,柳如烟单手按住他的头将他又摁回木床之上。
“哟,这么厉害,刚醒就想要跳起来,要不我待会让人把马匹都放了,你下去拉车,好不?”
李木木听着柳如烟半责怪半关心的话心里一暖。这一路来,他虽然老是说柳如烟是个女悍匪,可是他心中早已将她当作自己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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