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间,刀芒闪过,花禹雾腕上已流出淋漓鲜血。
神煞将她手腕下扣,自己指尖也冒出一滴青绿妖血。
花禹雾的赤红鲜血滴在神煞的妖血上。
登时在神煞指前虚空中浮现出了一串神秘咒文。
神煞拉过花禹雾手腕,将那咒文往花禹雾腕上一印。
花禹雾顿时感到一种钻心之痛,再睁眼时,那串神秘的咒文竟印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去不掉了。
神煞无不得意地道:
“是上古时期妖族驯养人类奴隶的咒文,可巧我便有所掌握。这本是用来收服人类的一些顶级强者的,用在你身上。却有些浪费了。”
花禹雾想说话想排斥,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做不得任何举动。
神煞又瞧了她一眼,花禹雾这才有所解脱。
只听神煞冷言道:
“主仆契约已经订立,若非我的允许,你无法做出任何忤逆我的举动……。”
花禹雾见自己竟被这妖孽玩弄于鼓掌之间,便又想咬舌自尽,下颌又忽得僵住了。
“野性难驯。”神煞冷笑道:
“先祖创立此法时,自然对奴隶自戕有所约束……不错,待我继位分封人族首领时便以此法约束,以做钳制。”
“你杀了我!”
花禹雾叫道,此刻神煞解了她言语上的束缚,花禹雾便接着骂道:
“你刚开夸口要与人族和平共处,而今又施法限制了我,果然妖族都是出尔反尔的畜生!”
神煞瞧着她,忽然露出玩味的表情,摸了一把她的头发道:
“便像一只张牙舞爪的猫……也好,有你在,或许也能给本少主的旅途增加些趣味……你叫做花禹雾是吧,我看还是叫做花猫吧。”
花禹雾瞪着眼瞧他,还想说些话来,却已被他又封住了口。
神煞新鲜感渐退,便想着如今失了飞猱的帮助该如何寻找妖族同伴的问题,却不愿再回东极国找他的父亲求援。
神煞这次离家本是求了父亲许久才有的机会,若是那位妖族之主知道他初出茅庐便吃了瘪,以后就未必肯放他出来了。
四顾了一下,神煞利用花禹雾的绳索把她绑在自己身边,便随意朝着一个较顺眼的方向飞去。
……
“我要吃饭!”
“我要大解!”
“我要睡觉!”
“再吵我吃了你。”
“……”
便是由于神煞在脱离山洞时无意地也将花禹雾拉了出来,他便阴差阳错改了将花禹雾烧给飞猱陪葬的念头,而将花禹雾收为“奴隶”带在身边。
花禹雾也因此捡回一条小命,她性格张扬,我行我素,由着她一个人闯荡江湖未免有朝一日便自蚀把米,又叫人伤得重病卧床。
还是要有些真正能压得住她的高手陪伴才行。
或许是花禹雾命中自有天乙贵人庇佑,幼时蒙一道仙师父收养,长大下山后又遇上石琛等人,这厢前几天又是被沧水道仙看中收为弟子,又是被妖族所擒得以不死,便是连她中毒身在北固堡城主府时,都得了木珏儿在暗地里的关照。
一路上可谓是奇遇连连,吉星高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