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光曜见石玉舒动了真火,心中笑意一敛,忙道:“不过是想逗这位妹妹一笑罢了!”
石玉舒仍冷眼相视:“萍水相逢,话不投机,还望二位允我三人辞去,不再作陪。”
说罢,便要领着钟离瑛魄与石朗离去。
祁光曜心中一急,对着郑公子面前凭空搓了搓手指,郑公子立即会意,从怀中掏出个沉甸甸的金锭来,向玉舒等人抛去。
郑公子呼道:“我二人冒犯了姑娘,还望姑娘不要计较前嫌!我两人绝无存心羞辱姑娘之意!”
石玉舒冷冷叱道:“我不要!”
当即,那金锭飞于半空,石朗轻跳了一下,向前推出一掌。
掌风不急不躁,似有泰山般的沉稳之力,击在前掷的金锭之上。
那金锭顿时反弹了去,正落入郑公子怀中。金锭上却覆了石朗的一重暗劲,逼得郑公子后退了几步。
若是石朗未曾留手,光这一击,便足以让郑公子呕血三升、缠绵病榻了。也是石朗心中觉得这两人来历不简单,又并非有意寻衅,才只是小惩一番。
祁光曜与郑公子同时心中一悚:引气出体,原来是凝气高手!
自从攀附得仰月朝仙宗等仙家宗门后,祁家等古老世家自以为练神法的修习需得门槛机缘之下方得功法,练起来进益却极快,是为捷径一条。
况且祁家以文传家,习文时本就常练常四,精神力便更是远胜常人,修习练神法的进度便更快些。
因此,于他家族中,练神高手有之,寻常经历练体练气的武修却少。是以见了石朗的凝气功夫都觉震撼。
钟离瑛魄却呼道:“灿灿的金子,姐姐为何不要呢!若是有人拿我的名字来猜谜,魄儿高兴还来不及。”
石玉舒拉过瑛魄道,她素来气傲,此刻却也没打算让旁边听不见:
“若是你的朋友拿你的名字来猜谜,那自然笑一下就过去了,可我们与这两人素昧平生,他们连真面目也不屑于与我们袒露。这两人消遣于我,却是不怀好意。”
“九十七号姑娘还是一如既往地牙尖嘴利。”
祁光曜听得她言语中大含嘲讽,不禁莞尔,便道:
“姑娘还不认我们是朋友吗?若是没我拉你一把,你早在泥池子里摔个落汤鸡了!”
“你!”石玉舒怒极反笑:
“若不是你带了个鬼脸面具,我又怎会滑到!再敢放肆妄言我叫朗叔给你们好看!”
祁光曜苦笑一声:“这倒不必了,姑娘嫌我两人碍眼,我俩不出现便是。”
说罢,便拉着郑公子走远了。
钟离瑛魄对那两人背影喊道:“两位大哥哥!姐姐不喜欢你们,魄儿喜欢你们!有空再来找我玩呀!”
“你这吃里扒外的小丫头!”石玉舒轻轻拧了下瑛魄的脸蛋:
“你便那么喜欢那两个登徒子!小小年纪也不害臊。”
钟离瑛魄嘿嘿一笑,把先前如何误撞了两人、黄衣大哥哥如何送他糕点之事给将了。虽则两人面貌遮起来了,衣裳身形却变不了。
石玉舒托腮沉思:“这么说来,跟那两人相逢之时,魄儿都在身边……他们莫不是专门拐卖幼童的恶徒!唉……朗叔,我不该让你放他们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