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兴致很好,从桌上的菜色聊到四川的风土人情,沈金鳞去四川旅游过,多少也能答上来一两句。
但他懂得不多,大多数时候都是听三皇子说。
男人都喜欢装逼,但有时候也得收敛着些,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如此聊了一会儿,三皇子切入正题,问道:“月珠湖的前的酒楼,你打算如何经营?”
粗略试探下来,三皇子发现沈金鳞的性格不像传言中那般沉不住气,从见面开始,他从不主动开口询问酒楼的事情,与他侃侃而谈,却也不是胡说。
他深思下来,决定先听听他的意见。
哪料到沈金鳞却突然停下来了。
“三皇子,酒楼是您的,我盘过来该怎么经营是我的事情,在租金条件没谈明白之前,我的经营策略属于商业机密,请三皇子恕罪。”
这一手倒打一耙令人生气。
三皇子手里把玩着酒杯,程赢开口嘲讽道:“既然三公子这般自信,又为什么着急见我们主子?只需给付租金,我们签订租赁契子,三公子拿去经营便是。”
“程公子这话有理,但放眼京城,能一口气拿出三年租金三千两金子的人有多少?除去经营成本,光这一份租金就让多少人望而却步了。”
“酒楼放在那里,什么都不做,日常损耗维护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否则三皇子也不会这么着急出手。”
去看房子的人确实不少,但是真正感兴趣想租赁的人却很少,时间越长,三皇子花在这一处空房子上的钱越来越多,租金就更不可能低。
看的人会更少。
钱不能生钱,而且还有可能烂在手里,现在该着急的人不是他。
“主子,您若信得过,就把酒楼交给属下,只需三个月,属下定让酒楼开始盈利!”
三皇子却摇头。
“阳华,你是我的人,去经商大材小用了。”
生意场上不分贵贱,三皇子对沈金鳞越发感兴趣了。
“你想让本王免除租金,难道不拿出点诚意吗?”
果然是三皇子,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沈金鳞在心里琢磨着,他拿不出租金,那就只能给三皇子投诚,好在提前知道三皇子的底细,他这一把稳赚不赔。
“我保证一个月就能盈利,且您用酒楼入股,我给您三成利,酒楼的维修保养都算我的。”
三皇子勾唇笑了。
“我要五成。”
这是狮子大开口!
沈金鳞一噎。
“四成。”
“五成,我不插手酒楼的管理经营,一切由你全权决定,但是对外,也不能泄露我的身份。”
他是皇子,不能与民争利,若是让皇上知道他在外面做生意,他免不了被责罚。
“成交!”
程赢劝道:“主子,这小子不靠谱,连怎么经营都不说,您为什么放心把酒楼交给他?”
当着他的面就拆台,沈金鳞瞥了他一眼。
“程公子放心,如果开张一个月后不能盈利,我赔付你们一年的租金!反正你们也不会吃亏!”
三皇子唇畔挂着笑。
“给他试试,反正有寿昌侯府给他兜底,他比其他人合适。”
他的语气意味深长,沈金鳞察觉到了一丝危险。
“三皇子放心,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先签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