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倦怠又疏离,并不想讲话。拧着眉头挣了一会儿,力气很小,没挣开,索性由他握着了。
第二天清晨。
简厌起得很晚,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做了,她感觉比从前还要累。骨头像是被拆过又重新组装的,胳膊抬起来都酸痛。
明明昨晚没这样。
可能是愉悦感掩盖了其他的感觉吧……
他虽然做的狠,但服务得相当好,该到位的都到位了。
简厌穿着睡衣下床,双腿却发软打颤,膝盖一弯差点跪倒在地。
扶着桌子才站稳身体。
去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向下一拉衣领,露出脖颈和锁骨,全是大大小小的痕迹。身上其他地方更不用说了,她都不敢看。
难怪她格外疲惫!
是几百年没开过荤吗?
用凉水洗脸,让自己冷静下来,还是忍不住皱眉。
佟瑞晓进门后看她不在,知道她去洗漱了,就将温度刚刚好的青柑蜂蜜水放在她桌子上,等了她一会儿。
简厌一出来看见他,平复的眉头又皱起,带了些烦:“十点了,佟先生今天不去用公司吗?”
“早上的会议开完了,刚到家,今天一天都没什么事,”说着,他温和地把玻璃杯递给她,“喝点蜂蜜水吧。”
她这才发现他穿着一整身的英式中灰西装,外套都没脱。里面的马甲和衬衫整理得一丝不苟,搭配银白色的领带,斯文又得体。
穿这么正式,原来刚开完会回来。
接过杯子喝了两口,清甜不腻,符合她的口味。神情有了缓和:“很好喝,谢谢。”
“你,还在生我的气?”他试探着问。
简厌一句话没说,只是放下杯,默默地将睡衣袖子推上去,抬起手臂给他看。
“你觉得呢?”
佟瑞晓看着她白皙手腕内侧的淤痕,明显地惊了,几乎倒抽一口凉气,心疼地摸着她的手腕:“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用了那么大的力气……”
“不知道?那这个你总该知道吧?”
扯开衣领,露出大片白皙的锁骨,上面的痕迹红的刺目。
她冷脸骂了一句:“属狗的!”
男人的视线落过去的那一瞬间,身体彻底僵住。
伸出去的手指在离她皮肤不到一厘米的距离,又颤抖着收了回来。
声音沙哑:“是不是……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