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三爷常年接待各色客商,面皮早已经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只是既然自己试探错了,只得认下。
他便笑道:“此事好说,诸位不就是想购买些黄金嘛!只要三位有那胆子,我便说于你们听!”
“哦!”宋献策闻言笑道,“我们也是走南闯北之人,若是胆子小了,早回家种地去了,何苦做这般买卖?”
“好!”卢三爷拍案而起道,“果然是三位英雄。不瞒你们说,这开采售卖黄金之人,也不是好相与的,哪怕是老夫也得让他三分!”
“此人姓陈名淘金,本是附近青山村的大户。只因游手好闲,顽劣不堪。等到家中父母去了,便败光了家业,整日与地痞无赖为舞。不料合该此人发家,他便从别人手里夺了这条金矿,聚了二三百人,日夜开采,年产三五百金。”
“只是此事乃是杀头的买卖,此人生怕官府来剿,便在那青山村火神庙后山立了一座营寨,以作栖身之用。此山名曰抱椟山,此寨名曰抱犊寨,只因老一辈人传说有牧童在此山吃了灵芝草,抱着牛犊飞天登仙,故而名曰抱椟。”
“这抱犊寨便立于抱椟山山顶,周围皆百丈悬崖。南门壁立千仞,飞鸟不渡;西门两峰对峙,有仅隔三尺余宽的狭谷扶摇而上;东门右侧有‘断山壕’,乃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处。”
“这山上又有泉冬夏不竭,有林茂密可以遮日。那陈淘金占了此地以后,日夜派丁壮把守,备了长枪弓弩,实属易守难攻之地,又属插翅难飞之所。”
“三位若是有胆,则可持我书信,前往那抱犊寨一行,定然能够买得到诸位想要之物。不过,此人阴险狡诈,贪图财物,诸位还是小心为妙!”
“若想采购些山货、皮毛,我这门旁店里应有尽有。只是如今既非初一,又非十五,不逢集市,价格要贵上少许!”
宋献策闻言大喜道:“如此便感激不尽,即使卢三爷家里的店铺,我等理当捧场。卢三爷的为人,我们却是服了。即使贵上少许,也省却了被人欺诈之虞!”
卢三爷吃了宋献策的吹捧,眼睛都快笑没了,连连摆手道:“哪里,哪里!开门做生意,货比三家。我只是提醒提醒你们罢了,当不得如此!不过,若说可靠,我家店里你随便买,若有坑蒙拐骗之事,你只管过来找我!”
双方客套一番,那卢三爷才写下书信,交于宋献策三人。这三人也识趣,连忙辞别了,去他门口的店里采买了不少皮毛山货,才姗姗离去。
三人离了远了,那宋献策拆开那卢三爷写与陈淘金的书信,才拊掌笑道:“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了全不费功夫。我等本来想打探一番抱犊寨消息,却得了这么个意外之喜。如此这般,我心生一计,请诸位为我参详一番!”
那萧擒虎和张都督闻言不由连声叫好,便依了宋献策之策,准备图谋了这抱犊寨。
话说那陈淘金将刘应贵被捉了的消息放了出去,等了三两日不见动静,心中疑惑。
他便命人把那刘应贵带了出来,问道:“你家老爷官居何职,何方人士?莫不是你这厮贪生怕死,诓骗与我?”
刘应贵这憨小子哪里编的圆?只得把张慎言的事情一股脑挪了过来,安在莫须有的老爷头上。只是说:“我家老爷本姓张,官居朝廷刑部右侍郎,专管天下刑名!似汝等这般杀人放火之辈,也不知砍杀了多少。”
“只因如今年迈,念及先祖衣锦还乡之念,欲派遣我家公子返还故籍,置备产业。”
陈淘金本也是个不学无术的主,闻言挠了挠头问道:“你们可听闻村里老人讲起过,咱们这十里八乡,有什么张姓大族发了家吗?”
众人闻言都摇了摇头,甚至有人说道:“这张老爷都七老八十了,估计从他祖父之时离乡,我们不过二三十岁年纪,哪里知晓?”
那陈淘金一听也是这么个理儿,正要命人将刘应贵带下去。却突然见一个小厮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禀告道:“掌柜的,山下来了一伙人,自称是卢三爷打发过来的,想做那黄金的买卖。”
陈淘金闻言一惊,心道:怎么如此好巧不巧的?他便连忙问道:“来了多少人,可有什么怪异之处?”
“这个倒没有”,那小厮应道,“只是有一桩。他声称掌柜的惹了祸事,幸好他路见不平,为我等消弭了。”
陈淘金闻言一惊,便连忙带数十人前往寨门一观。
第9章完成任务
那抱犊寨寨主陈淘金出得山寨,赶到了山寨东门。那东门一侧是陡峭的石壁,一侧是一眼望不到低的山崖,唯有一条盘山小道可供通行。
陈淘金远远望见十余人在哪里围着,便带着部下赶来过去。只见那为首之人锦衣玉带、沉稳大气,一看便是个有身份地位之人。
他身侧分别跟随着十来个随从,持刀拿枪。而他身前正有两个人被五花大绑,低头耷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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