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每个法士觉醒的神魄都不尽相同,但同宗同法的初魄却是大抵一致,白庆以剑法入道,觉醒的初魄也是神门穴,这样的机缘巧合,让唐墨竟以观剑入道,实现了神魄觉醒!
虽然不知道为何唐墨竟会能够觉醒,不知道他是如何突破了‘空脉’的天生桎梏,但他现在是确确实实的觉醒了。
唐墨整个人已经陷入了恍惚,他以前没少听人描述过法士觉醒的样子,多少猜到了自己眼下的状态,但是原因是什么?他自己根本不清楚!
除非,唐业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除非,自己原本应该姓白?!
无论如何,神魄觉醒源自血继,这是亘古不变的天道,天道是不会错的!
唐墨的脑子中晃着千百种的念头,尤其是各种负面的情绪,悄然占据了上风,整个心绪已经乱成了一团麻。
白庆依然在指点着白条,而白条也不傻,也从中觉察出了一点端倪,虽然他依旧不明白为什么和眼前这个醉汉交手竟能让自己的头脑感觉如此明澈,但这种在剑法上不断顿悟的状态让白条完全乐此不疲。
这种体会,外人是不明白的,闻讯而来的白蓉赶来见到白条似乎落下下风,面色焦急,她用求助的眼神看了看旁边的管家白钵,白钵面色苍白似乎被吓到了,她又看向一脸迷惑失神的唐墨,后者的注意力更是仿佛已经神游世外。
“你们别愣着啊,快上去帮忙啊!“白蓉指挥着其他护卫冲上去,但白庆的刀轻轻一荡就将冲在最前面的护卫给迫退了。
“小姐!“白钵这才回过神来,急忙拉着白蓉往房子里走,边走边说到:“小姐,你赶紧回避一下,这边不会有事,你放心,你放心!”
白蓉急道:“怎么可能没有事,你看那个醉鬼刀法那么厉害,白条一定会吃亏的。”
白钵不敢说出白庆的身份,只好死死拉住白蓉,生怕白蓉被白庆牵连。
就在这时,在后院里,许久沉默的唐墨却发出了一声低吼,体内不断汇聚激荡的法则之力已经完全压抑不住,迫切的想要完成经络运行的最后一步,爆发!
青杀刀并不再身边,此刻正在白庆的手里,唐墨顺手便拾起了白家护卫掉落的长剑,荡臂一挥,笔直的朝着白庆刺去!
竟然是白家剑法的招式,剑入战局,荡气回肠,迫的白庆和白条都不得不停手退开,向后闪去。
众人以为唐墨是寻机要打断两人的比武,就连两名当事人也是这样的想法,但之后的情况却令所有人都大跌眼镜,唐墨竟然继续挥舞着长剑,以看似蹩脚的白家剑法朝着白庆攻去!
白庆眉头一皱,急忙闪避,唐墨的招式粗糙并不会对自己造成任何威胁,但白庆却从中看出了异样的端倪,唐墨的剑法的确是白家剑法无异,虽然看起来不伦不类,但其中辗转起合和承力发力的关键都是不差,要知道这些都需要以白家法力运行支撑,唐墨毕竟不是白家族人,仅仅是看了一下两人的比武就能偷师到这种程度,的确令人费解。
更让白庆警觉的是唐墨的眼神,虽然目光紧锁自己,但余光涣散,面颊潮红,颈暴青筋,一副戾气爆发的模样,如不是气愤到了极点,便像是法力失控的样子。
白庆心念一转,青杀刀转面压住唐墨的长剑,再度按照刚才引导白条的法子,开始用自己的剑法心得来引导唐墨的攻击。
为什么这么做,白庆也不清楚,甚至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唐墨又不是白家族人,自己却引导他感悟白家剑法,这难道不好笑吗?
但白庆就是这样做了,似乎这便是无意之间的最佳选择。
在唐墨体内,原本紊乱的气息被稳定了下来,随着剑招的引导,法力汇聚成溪,开始突破。
白庆终于看明白了唐墨的变化,神门穴,和自己年轻时觉醒法则之力的情况一模一样!但以他过人的见识也无法解释这一现象的原因,眼看着唐墨右手腕的神门穴开始迸出微弱的白芒,白庆只知道这件事情绝不能让其他人看出端倪,尤其是这附近围聚的白家族人。
白庆没有任何思考的时间,青杀刀始终紧紧的贴着唐墨的长剑,一边导引剑法,一边控制着唐墨的剑招,就在唐墨突破的最后一刹那,白庆突然有了主意,青杀刀上绽放出耀眼的白芒,天玑法则之力磅礴迸发,随着白庆一声怒吼,白斩之光横扫而出。
同样是白斩,从仅仅是法魄二阶的白条手里使出,和十八年前隐没时就已经达到法魄七阶的白庆使出,完全不是一个概念,那震撼的力量如同海浪般令附近的所有人心生畏惧,耀眼的白芒让众人都不得不侧目避开。
就在这一刻,唐墨的觉醒也终于突破,一道白芒借助手中长剑射出,没入了附近的草垛之中,只不过在白庆的全力施威之下,这如同米粒般微弱的法力已经无法被周围的人所发现。
白庆的这一刀白斩,摧枯拉朽般的掀翻了草垛,无数的草料漫天飞舞,将白庆和唐墨两人笼罩其间,在被这一刀彻底惊呆的白家众人的注视之下,一柄原本藏在垛顶的古朴长剑跌落在地,露出剑鞘的长剑迸发出了夺目的青芒。
“庆公剑!”
白家众人终于认出了眼前的剑和眼前的人。
白家上一代的武学第一人,十八年前奥斯陆帝国的第一佣兵,被天下武者尊称为“庆公”,更是白家如今人人避讳的禁忌之人!
白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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