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建朔帝几次三番的宣z进宫,又是命人重新调查当年先太子遇难一事,又是给先皇后立衣冠冢。
后宫自然有人就有人坐不住了。
韦后听着宫女把这些事情汇报给自己,冷笑:“贺宁还真不愧是那个老贱人亲手教养出来的东西,果然与那老贱人一模一样。”
宫女低着头,一句话不敢说。
韦后道:“去东宫跟太子说一声,就说本宫今日头疼。”
宫女说了声是,立刻低着头退了出去。
一个时辰后,太子萧玮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一边走一边大声的喊:“母后,儿臣听说你病了,现在如何了?怎么就突然病了呢?”
韦后半倚在床头,身旁有宫女为她轻轻揉着太阳穴。
见到萧玮来了,韦后抬手,挥走了众人。
萧玮坐到床上,一脸担心的握住了韦后的手:“母后,昨日还好好的,今日这是怎么了?”
韦后道:“你可知你父皇今日又宣贺宁进宫了?”
萧玮浑不在意道:“贺宁不过是个公主,再说了,她与驸马不合,那秦国公几乎日日都在庄子上住着,她不进宫,能去哪儿?”
韦后见到自己的蠢儿子,气的脑瓜子更疼了,她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萧玮的脑袋上,说道:“你若有贺宁一半的精明,今日我也不必为你操碎了心。”
萧玮捂着头,说道:“母后,儿臣是真不明白,贺宁她一个公主,哪怕父皇再怎么宠爱她,又能如何?难不成她还能抢了儿臣的位置不成?”
韦后说道:“你可知,住在庆祥宫的那位,与贺宁是什么关系?”
萧玮说道:“庆祥宫的赵皇贵妃?儿臣记得,她曾经是废后的贴身婢女,可这又如何?儿臣可是听说过的,当年赵琪趁着废后得了风寒,故意打扮成废后的模样,去勾引喝醉酒的父皇,因此才成了父皇的后妃。
废后因为此事,与赵琪反目。
甚至到如今,惠宁与贺宁依旧是水火不容。”
韦后道:“一开始,母后也信了这些,可是直到现在,母后才意识到,自己错了。”
萧玮问道:“母后这是何意?”
韦后一想到自己几十年前就被先皇后摆了一道,如今先皇后埋下的暗线终于浮出,开始一点点的吞噬自己现在所应有的一切。
而她在这几十年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就觉得脑瓜子疼的几乎要爆裂。
韦后道:“你这个蠢货,你难道忘了,惠宁跟贺宁两人联手,斩断你的左膀右臂的事情了?”
萧玮一愣,问道:“母后是说泰宁侯府覆灭的事情?”
韦后说道:“泰宁侯府可是你的半个钱袋子啊,你若想登上那个位置,没有银子,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你以为你现在坐在东宫,就一定能登上那个位置?
我告诉你,只要没到那一天,一切,就都算不得数。”
说到这里,韦后深深地叹了口气,脸上全是气恼的神色,她继续说,“我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啊。
泰宁侯府覆灭的那一刻,本宫就该想到啊。”
萧玮一脸的不可能的神色:“母后,这不可能啊,这整个京城谁不知道,惠宁跟贺宁最是针锋对麦芒。”
韦后又是一巴掌,拍在了萧玮的头上,她说:“你呀,真是蠢,你将此事串起来,再想想?”
萧玮还是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