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乾礼家,罗兰很不高兴,她不是见了我不高兴,而是自己生闷气。我问她为什么生气,她叫我到东边米丘林家看看。我到米丘林家,大门进去,北边坐着很多人,也有站着的。一个黑色有红点衣服的姑娘,见了我,叫我过去坐。我没见过这个姑娘,她说她刚从人间上来,可是这些人一见她就骂她。我问她是谁,她说:“叶卡特琳娜。”她很兴奋,要我跟她出外面玩,但米丘林的老婆叫两个男的拦住门口。叶卡特琳娜跳起来,伸开双手学飞,但飞不好。她飞了很多次,她说真的感觉到了,身体越飞越轻。罗兰进来了,又指责叶卡特琳娜,说为了把她弄上来,不知费了多大的功夫。十年前,罗兰和乾礼就为她操心了,叫很多到人间的神仙暗中帮助她。要不是这些神仙,叶卡特琳娜早就死了,不能上天来的。我听了很久,原来这个叶卡特琳娜喜欢到人间投胎,但每一次,想上天来都很难。上天来就挨骂,叫她不下凡,她偏要下凡,偏要做一些有违常理的事,让天上的人为她焦急。天上的人明明白白帮她,就有违天理,所以,她一上天来,要骂她才解气,要骂她,她才明白。叶卡特琳娜把人的话当作耳边风,又叫我带她飞,我叫她放出白带子缚住屋梁,但她不会。
米丘林回来了,还有门捷罗夫。门捷罗夫叫罗兰消消气。有一些人是帮助叶卡特琳娜上天有功的,罗兰和米丘林的老婆一一向叶卡特琳娜说明,人在哪方面帮助了她,叫她记住。门捷罗夫说,亲人朋友两年内告诉的事,她有可能不相信,强迫她没用。罗兰说,依叶卡特琳娜以往的性格,不到两年,她就到人间投胎了。门捷罗夫在这些人中很有威望,大家围着他,想听他的意见。门捷罗夫说,能够上天来就好,已经发生的事,生气也没用。现在当务之急是让她喜欢天上,不象以前,不过半年,就厌倦了。叶卡特琳娜见人的态度有了改变,就说,整天挨你们骂,三天我就厌倦了。
她拉我出了门,叫我带她去好玩的地方。她说,以前天上的建筑好过人间的,现在比不上人间的。我说西边有很多漂亮的大楼。很多路,她走过,就记得以前的事了,她真的记得以前太白金星家门前这条路最漂亮。经过田红变石头的那几米墙,她说以前这里有一条漂亮的桥。这条桥和太白金星家门口这条路是因为打仗损毁的。在人间时,她特别渴望能上天。有人说树林里有个老头是神仙,为此,她和很多姑娘去找了很多次,都没见到。其他姑娘失去耐心了,她还坚持去找。有一次她终于见到一个老头,这个老头告诉她,她生日这天看到南边天的红云就能上天。她按照老头的指点去做,有一年,终于在生日这天看到了南天红云。一直到老,她都充满渴望,死后真的能上天来了,她十分兴奋。她很快就爱上了一个年轻将领,周围的人都反对,她和这个年轻将领私奔了,一起生活了三个月。有人想取代玉皇,打起仗来,年轻将领参加战斗,立了很多功,玉皇让年轻将领和她生活在一起了。但不久之后,又打起仗来,敌方有一个大将很厉害,杀了玉皇很多猛将。玉皇只好请她的情郎去对付。她的情郎和敌方那个大将同归于尽了,她很伤心。过了两年,她才知道,以前她是天上的,而且是有丈夫的,她和丈夫在天上生活了几千年,很幸福。后来响应玉皇的号召,一起到人间投胎,也是好朋友,他追求她,但他们在人间成不了夫妻。她上天来了,他还没上来,她看到以前的丈夫和别的女人相亲相爱,生男育女,心里很不是滋味。又等了十五年,她丈夫终于上天来了。不过,他们很难回到从前那种相爱的生活,她情愿回到人间。她又上天来,他假装是以前和她私奔的情郎,她高兴了一段时间,但最后知道真相,她又投胎到人间了。最近几次,她上天来就挨骂,她一生气,就到人间投胎。她的情郎对玉皇有功,好几次,玉皇都念着这一点,让她上天来。
叶卡特琳娜十分怀念她和情郎私奔的日子,她在外面走来走去,我好不容易又把她劝回了米丘林的家。大家见她回来,都松了一口气。门捷罗夫叫我跟他去西北边看戏,很多人也想去。
叶卡特琳娜在我们走了很远之后,也追来了,她学会了变马,变了一匹白马让我骑,跑来跑去。向西去,又向北,来到一片戈壁,这里已经有一队黑衣人在等着。门捷罗夫叫我下马,跟他们走近那些黑衣人。叶卡特琳娜还是喜欢变马跑,跑了一阵,又跑回来,现身,问有什么好戏看。门捷罗夫说,准备跳鬼皮大鼓。那些黑衣人变出了一个很大的鼓架,然后蒙上鬼皮,来做鼓面。门捷罗夫说,鬼皮是问但丁要来的。我说,但丁带我看过给鬼剥皮的场面。那队黑衣人,有一人跳上鼓面跳舞,其余围着大鼓跳舞,用手拍打大鼓,唱起诡异又好听的歌。门捷罗夫对我和叶卡特琳娜说,要放开眼看,不能闭着眼胡思乱想。随着鼓声、歌声,我觉得身体弯弯曲曲地动,心跳得很快。叶卡特琳娜变成马,向西跑远了。我想去追,被门捷罗夫拉住了。我们不得不慢慢往后退,才能抑制内心的冲动。在鼓上跳来跳去的黑衣人,跳的舞非常好看。门捷罗夫问我敢不敢上去跳舞,我一个筋斗翻到鬼皮大鼓上,身体禁不住乱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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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边飞来了两个白衣人,叫我们快解散。门捷罗夫说,我们人数不多,又不做天理不容的事。白衣人说不行,鬼迷心窍的事不能做。乾礼和罗兰从南边飞来了,叫我们继续跳鬼皮大鼓。两个白衣人抽出剑,想割烂鬼皮,被乾礼弄一股风吹到南边去了。动人的鼓声、歌声继续。我向南望,南边尘土飞扬,来了大队兵马,乾礼叫我们放心跳舞。南边射箭来,都被他放出的白带子扫落了。跳了一阵,南边的人马乱跳起来,一些人变成了杂草,一些人变成了飞虫。
但丁从南边飞来了,我以为他来收回鬼皮,他却双手抱拳,笑着向乾礼施礼,然后饶有趣味地看我们跳鬼皮大鼓。风眉从南边飞来了,二十多岁的样子,叫我快走。我却身不由己,继续配合那个黑衣人跳舞。她飞上来拉我,却象中了邪的样子,跟我跳起舞来。这时,南边飞来一排人,玉皇带着大队人来了。太白金星走到乾礼身边,看了一阵,玉皇一挥手,两个白衣人飞上鬼皮大鼓,跳起舞来。风眉带我飞下鬼皮大鼓,那个黑衣人也跳下来了。两个白衣人跳的舞非常好看,围着鬼皮大鼓的黑衣人唱起了振奋人心的歌曲,非常响亮。很多将士也跳起舞,场面非常热闹。随着振奋人心的音乐,很多变成杂草、飞虫的人现身,向西南退去。最后,两个白衣人跳下鬼皮大鼓,鼓声停止,黑衣人立刻拆了大鼓,向北边走了。
风眉带我走近玉皇,玉皇问我感觉如何,我说是情不自禁。他问我,赛马之后,又做了哪些有意义事,我说到处看人唱歌跳舞。太白金星向我使眼色,风眉也是,我想一想,觉得他们的意思是向玉皇要奖,我就说,许多人唱歌跳舞很好,但是没有奖的。太白金星立刻说,确实应该奖励一些人。玉皇说,应该开展大竞技了。他们一起商量,我站在那里很不自然,望见但丁在北边,就跑过去。我问但丁是不是来收回鬼皮,他说不是。他说人间有些地方缺乏奇才,希望天降奇才,但天上的奇才大多不愿到人间投胎或附身。不过,地下也可以放出奇才。他和玉皇商量过,他正在这里等玉皇的答复呢。我明白了,就是放出那些杀不死,又经过修炼的鬼。我问地下放出那些人,会不会害人,但丁说,要放,肯定要放出那些不会害人的。不过,谁也保证不了放出来的人不害人,有放出来的人成为战争狂魔的。但绝大多数的人会成为奇才,因为杀不死的鬼很多原本善良,值得同情。
玉皇向这边看来,看见了但丁,他向地下指一指。但丁拱手,退几步,转身向北飞去。我一想,与其在玉皇面前局促不安,不如跟但丁去玩。如果但丁不让我跟去,那就跑远了再回去。我跟但丁跑了一段路,但丁故意跑出了一路白烟尘,到了北部城墙边,他回头,一伸手,我就飞向他,很快飞过了城墙。
但丁带我腾云驾雾,向东北飞去,来到一个深洞前,只见白雾缭绕。但丁叫我闭上双眼,他带我飞进了洞里。上次他来当判官,也是这里。我们又到了地下深处很象一条街的地方,我跟在但丁身后向南走,西边有一间屋是单独的,但丁敲门,里面的黑衣人推开窗。但丁说这人是加藤,加藤把门打开,屋里有一张四方桌,四边都有长凳,加藤叫我们坐。这次但丁要找五个人到人间,他问加藤愿不愿意到人间,加藤说,他要跟武宫、小林一起去,这两人不去,他也不去。
出了加藤的屋,有条路向西去,但丁拉我向西走过三间屋,南边有间屋,屋前有很宽的平地,但丁说是武宫的,武宫不好说话。他在人间是个大英雄,根本没想到会到这里,但因他无辜而死的人超过两百人,必须上刑场。但杀不死他,来到这里修炼。但丁站在门前沉思良久,上前拍门,没反应。但丁说,武宫不喜欢外人旁听,他叫我去跟加藤玩。加藤很善良,在人间是个慈善家,但他承诺的物资未能及时送到,饿死了很多人。
我到加藤的屋里坐,加藤叫我跟他下围棋,我说不会。他要教我,我说没有下围棋的耐心。加藤说,是因为我不懂围棋的奥妙。我试着抓起一颗白子,考虑往哪里放,加藤叫我不要举棋不定。我随便一放,那颗白子好象有灵性,自己下到该下的位置了。我来了兴趣,随便抓随便放。加藤说,武宫、小林都是他教的,现在那两人的水平比他还高。我问小林住在哪里,加藤指指街东边,在加藤对面屋的北边一点。我想叫小林来帮我下棋,我问小林可怕吗,加藤说,小林对人很友好。加藤见我无心下棋,就带我去找小林。小林的屋,里面有点暗,小林很壮实,四十多岁的样子,加藤是五十多岁的样子。他们说了一阵,我叫小林跟加藤下盘棋给我看看。小林说,现在加藤没心思下围棋。我叫小林讲故事,于是小林讲他的故事,他喜欢航海,他发现一个岛很好,便带了两百多人去,没想到途中遇到风暴,船沉了。他对不起那些人,那些人变成了鬼也紧紧跟着他,他上刑场,那些鬼魂替他受罪了。我说他确实值得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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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一个四十多岁,很粗鲁的男人,小林说他是武宫。加藤对武宫说,忍一忍,不行吗?武宫平静下来。过了一阵,但丁来,跟三人说了一阵,然后告辞。离开小林的家,我问找到合适的人吗,但丁说小林没意见,武宫发发脾气,基本上同意了。但他们三人要一起,但丁要跟人商量。
玉皇提起,准备大竞技了,太白金星问我想不想参加,我很兴奋。太白金星问我有什么技艺可以参加竞技的,我问主要有哪些竞技,太白金星说,内功、外功两类。内功是法术、变化,外功是技艺。大竞技是不受年龄限制的,有些神仙表面只有几岁,实际有相当多的人生经历,可以变成六岁,也可以变成六十岁。而我只有六岁的阅历,变成二十岁就很不自然。行业、类别,太白金星说得很详细,但我很失望。
罗兰急急跑来找我,说叶卡特琳娜变成马跑了,没有跑回来,她要我帮她找马。我说,很多路,叶卡特琳娜走过,就记得以前的事了,可能她已经不是变成马了。罗兰说,按照她和乾礼的分析,叶卡特琳娜还是变成马乱跑。
一连几天,我都乱跑。晚上也跟罗兰出去找马。我到西北边找马,我想去笛卡儿家找欧文帮忙,经过富兰克林的家,看到很多人和马车向东边去。我到笛卡儿家,却无人在家。到西边找关羽,也不见人开门。我向东走,走到一间平顶屋前,据说是司马炎的,我拦下一个人问,他说是去参加大竞技,我正想跟他去,却见门开了,有个二十多岁的人,浅黄衣服,走了出来,我问他是不是司马炎,他说是的。我问他为何住在这里孤零零的,他说能得到这房子,也不易。我问司马炎是否参加大竞技,他说他是管裁判的,我很高兴,要跟他去。
从司马炎家向东走不远,路转向北去。我们走一阵,前面有两个小伙子有说有笑,听出他们叫西蒙、何塞。路又转向东去,来到田红的石头路了。原来田红和彼得石头路合围的竞技场就是大竞技的地方。司马炎说玉皇已经来了,北边很多旗子,有一顶大红轿,穿红长袍的玉皇在上面。我问人如何竞技,司马炎说,有单项竞技,也有专门针对人竞技的。我们沿着田红的石头路向北走,有很多人在单杠、双杠、吊环、跳马边,司马炎说,这些要分身同时进行的。有一块水田,里面有浮萍。司马炎说,也是人变的,风吹浮萍,要集中一处,比法术的。
我看到黑格尔急急地往南走,就拦住他,他说要去看朋友的竞技。我想跟他去,但又不想离开司马炎。东边沙地上,寿星挑着一对有盖谷篓。司马炎说,有人向寿星竞技了。我跑过去,寿星放下扁担,微笑着看我,他要在这里等人。我又去和司马炎一起往北走,很多人在天空中放了白带子、黑带子。
有两个人匆忙从东南边跑来,拉住了司马炎。司马炎说,他要去给人安排裁判了。我单独向北走,看到很多人耍弄兵器,有人摆擂台。我想找黑格尔,但又不知他在哪里。我又想看寿星竞技,寿星在天上排名第五,看谁和他竞技。一个红衣姑娘从南边飞来,是风眉,二十多岁的样子。我问她为何不跟玉皇一起,她说玉皇和晶品一起。我们一起向北走,风眉说,玉皇看见我们了。我用心一看,玉皇果然向我们看来。东边升起一座很高的山,北边刮起了迅猛的风,风眉说是人在斗法。我看到一个大力士在擂台上,我跳上去,没想到他一手抓住我一条腿,另一只手抓住我另一条腿,想把我撕成两半。我分身变成三个人,两个在他手上,另一个用头撞他的头,把他撞下擂台了。我以为他会发怒,没想到他乐呵呵的。风眉说我输了,打这个擂台是不能分身的。
有一块草地,有很多黑衣老头站着向北看。我看到恺撒在那里,风眉说彼得也在那里。这些人都拿着手杖。风眉说,这块地是斗鸡、斗狗、斗蛐蛐的。
玉皇招手,风眉快步走过去。我不敢靠近。宗由从东边过来,看了我一眼。接着,巴布也过来了,叫宗由让我当他们的裁判,不找其他人了。玉皇招手,让我过去,他叫我当宗由、巴布的裁判。我跟着宗由、巴布往东南走,他们问我,东南边的高山,变高了,还是变矮了,我说看不出。他们又带我飞向西北,面对一道深沟。一会儿,没有水的深沟,水慢慢涨了起来。他们问我,东边的水清,还是西边的水清,我说都有一点浑浊,分不出。他们握手言和了,但不松手,显然是暗中较劲。过了一阵,他们问我,他们两个谁的脸红,我感觉宗由的脸红一点。宗由便说自己输了,说出自己的排名为48。他也知道巴布的排名是36。他们把我带到玉皇这里,玉皇问我,他们谁赢了,我说巴布赢了。玉皇说南边很多人竞技,可以去看看。我在田红石头路向南跑,到水田浮萍这里,看到恩格尔,我问他来这里,看到什么好看的,他说来参加竞技的,他说马克林也参加了,他们是一起的,马克林负责东边,他负责西边。我见恩格尔这边没什么动静,就想到东边看。恩格尔指指东南边,他说那边杀成一片,叫我最好别去。东边来了一个六十岁的黑衣老头,他和恩格尔什么也不说,他站到水田的西北角,恩格尔站到水田的东边。浮萍无声地靠向东边,有些又移到西北角,不过,只是很小一部分。那个老头十分惭愧。我看到很多玉皇带来的骑兵冲向东南,很多人跑去看。我想跑上东边的山去看,但这时,山顶冒出了烟,火山要喷发了,我连忙向北边跑。风眉过来了,叫我别跑,寿星跟人竞技了。山顶上的烟很快就没了,不过,一会儿又冒出来,火星喷得很高。风眉说,第一局,寿星输了。天上的云翻滚,各种颜色的云布满天际,很多色彩鲜艳的云垂直落下来。风眉说,第二局,寿星赢了。寿星穿着灰黑衣服,挑起一对有盖的谷篓,向玉皇跑去。又有一个灰黑衣服的高大男人,六十岁的样子,举止从容地向玉皇走去。他和寿星问玉皇,要谁去做仪式,玉皇说,寿星去做仪式。风眉说,第三局,寿星赢了。寿星和人竞技,引来了很多人。那人说,想活一万岁的举手,很多人举手。风眉问我,想活一百岁,还是一万岁,我说想活一万岁。风眉说,第四局,寿星输了。那个人主张给人活一万岁,天上的人都叫他万岁爷。玉皇说,支持万岁爷的站在东边,支持寿星的站在西边。我往西边挤,但又有人往东边挤住我。很多万岁爷的支持者,不让人挤到西边去。寿星这边人多过万岁爷那边的人,西边的人高兴地跳起了舞。万岁爷取代不了寿星,垂头丧气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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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整天帮乾礼和罗兰找叶卡特琳娜变的马。罗兰很焦急,晚上我也要跟她去找。乾礼叫我干脆住到他家,展昭的房里有两张床,展昭经常带朋友回来住的。
傍晚,乾礼带我到南边,来到行者家这排屋的最北头,这间屋很漂亮,门前有一个马棚。乾礼敲门,一个四十多岁的高大男人开门,乾礼叫他单于,他在人间做过单于呼韩邪。他热情地向乾礼介绍,他在西北边,有水的草地,见到一匹白马,和很多马一起。他十分喜欢这匹白马,把马带回来了。但一夜过去,不见这匹马了。乾礼只好告辞。我问乾礼,王昭君在不在天上,乾礼说,王昭君是二十个朝云中的一个,也就是和楚襄王巫山相会的那个,现在是单于的老婆。
一天晚上,乾礼从外面带回了一本兵法书,我静静地听他讲兵法。到了深夜,我到展昭的房里睡觉,掀开棉被,有一只老鼠跑下床,我追去抓,但抓不到,老鼠跑到乾礼的房里了。乾礼叫我一起抓老鼠,展昭、罗兰也来了。展昭守住北边门口,罗兰守住她的房门口,老鼠在乾礼的房里跑来跑去,乾礼追不上,他变了一只鹰飞过去,不过老鼠在地上跳了一下舞,跑到一边去了。鹰扑过去,老鼠跑出房间,往东边去,罗兰抓不到它,跑到展昭面前,展昭也抓不到它。老鼠在展昭的脚下钻来钻去,只比展昭跑在前头一点,但展昭就是抓不到它。展昭变成一只猫,冲过去抓,老鼠又往西边跑,罗兰用脚踢,但踢不到。老鼠又跑进了乾礼的房间,乾礼叫我守住门口,他用棍去打,但总是打不到。他跑累了,就把棍给我,叫我去打。我一棍打下去,棍断了,老鼠跑出了房间,往东边跑,罗兰又用脚踢,但踢不到。展昭变的猫扑过来,但扑空了,老鼠跑出了北门,不见了。
第二天下午,乾礼带我找马。我们走了很远,居然走到子文教我变树叶晒太阳的地方了,见到路中间那棵很多树叶的大树,乾礼说,这棵树是他的。我们又向西边去找。乾礼说,他把变老鼠的人一个一个想过了,那只老鼠肯定是三个人中的一个变的,但他没有说是谁。这个人变成老鼠来探听情况,肯定也是为叶卡特琳娜的事。为了把叶卡特琳娜弄上天,他和罗兰想尽了办法,可能这个人认为有违规之处。乾礼和罗兰要叶卡特琳娜住在米丘林家,也是这个原因。
乾礼又带我来到了单于家门前这条路,按照叶卡特琳娜的性格,变成马跑回单于家的可能性很小,不过,乾礼决定在这里找一棵树变虫过一夜。他说,有很多人在这里变虫暂时住下来。我说,罗兰不见我们回去,会担忧的。我叫他回去,我留在这里。乾礼叫我多留意在这条路上经过的马,他回去了。我见路东边有棵树有虫洞,便变了一只紫黑色的蜂,钻进洞,同样是紫黑色的蜂把我推出来了。我在南边隔两棵树又找到了虫洞,但洞口有木屑堵住了。我变了一只鸟,把洞口弄穿了。一条白白胖胖的虫爬到洞口,我也变了一条这样的虫,爬到洞口,这条虫并不拦我,退回深处了。我爬了进去,里面暗,但我很快适应了。里面有两条虫,但很懒,懒得理我。我在这里过了一夜。
清晨,我变成一只紫黑色的蜂,又飞到北边那棵树。我扇动翅膀,发出美妙的声音,那只蜂出来了。我现身,变成那只蜂的人也现身,是个十岁的少年。我问他是谁,他说:“方世玉。”我很高兴,有三只蜂从西边树飞过来,也变成人。方世玉说他们是三个高丽人,都是二十多岁的样子。他们问我今天打算去哪里玩,我说要找一匹马。方世玉愿意跟我一起去找,他能腾云驾雾,带我飞得很快,我们向北边去找,走了很多地方。中午,我们来到笛卡儿家这条路,笛卡儿在家,他说欧文和黑格尔去玩了。我和方世玉又到东边,司马炎在家,变了十个人吹打乐器。我变出小提琴来拉,方世玉变了十个姑娘来跳舞。玩了一阵,东边走来一个黑衣老头,六十岁的样子,司马炎说是范进。范进以前在天上,看到人间的人考试,那么简单,很多人却考不好,他经常取笑人。他经常把这些当作笑料说给天上的人听,天上的人都说他夸夸其谈,真正到了人间,就考不好了。他经常在观音面前说,观音叫他下去试试,他不想到人间投胎,周围的人都取笑他。观音安慰他,考中了,能当一个小小的官也能上天。他想了又想,又看了又看人的考试,终于下去投胎了。没想到,考到老,才终于考中了。我和方世玉都说他的故事很好笑。我们问他住在哪里,他指指东边,路转弯的地方,过了两间屋,就是他住处了,他是勾践的管家。勾践到人间投胎,还没上天来。
傍晚,方世玉带我回到他住的那棵树,我变成紫黑色的蜂跟方世玉变的蜂进树洞,里面象迷宫,上下很多洞。三个高丽人也变蜂住在里面,我们一起玩得很开心。不过,晚上,我还是去南边那棵树和那两条虫一起。这两条虫轮流守住洞口的,它们让我进来,但不跟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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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我出树洞现身,找方世玉,三个高丽人说方世玉到西边去了。我去找,却不见人影。我一个筋斗翻到朝堂广场,这个时间,太白金星上朝堂了。我想到乾礼家看看。我看到风眉在朝堂西边的路上,三十多岁的样子,和很多女人一起。我跑过去,风眉说她们要到人间玩。那些女人见了我,都叫我油包,和我说这说那。我跟她们向北走,走不远,风眉小声对我说,她们不方便我跟去,我便去乾礼家,乾礼上朝堂了,罗兰还是要求我帮她找马。我不知往哪里找为好,便一个筋斗翻到我变虫住树洞这里,我到西边找,终于见到方世玉。他指着南边一个漂亮的院子,里面有两栋漂亮的楼,他问我西边的楼漂亮吗,我说漂亮。方世玉说,以前住在这里的人是有名的贤臣,投胎到人间,上天来,老婆已经招人上门了,因为所有人都认为他上不了天,不过,玉皇念及旧情,把他招上来了。
一天早上,我被虫咬树的声音吵醒了,是那两条虫咬树吃。我对它们说,你们这样吃下去,会把树吃死的。我说,知道它们是人变的,但它们已经懒得变回人了。人来把树砍了,它们也未能及时变成蜂飞走。人把木头做成木炭,它们就死定了。一条虫爬过来,说它是鲁宾逊变的。另外一条虫还是不理我。鲁宾逊开始出去找人玩了。
我和方世玉变成紫黑色的蜂在树上玩,一只紫黑色的蜂飞来了,这只蜂把我们打得四处逃。我和方世玉飞到西南边不远,变回人,想回去打那只蜂,但不见它的踪影。三个高丽人也从蜂变回人,帮我们找那只蜂算帐。我们分头去找。我向东找,见乾礼在前面走,我追去,但他总离我一百米。有条小路向北走,乾礼走得慢,我追上了,问他是不是变成蜂打我们,他默认了。来到一个很宽的高地,他对我说,明天早上来这里,看他和人练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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