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
这四个字从陆奕的嘴里蹦出来,薇尔感觉自己还没从清晨的梦中醒来,一切发生的太过梦幻。
家里管教得严格,她从小到大还从没听过别人对她说过,像这样暧昧的话。
她是第一次认为这句话是如此的动听,也是第一次见到陆奕的表情变得柔和,且带着普通男生的稚气。
“你,你你。。。”薇尔羞涩地紧闭眼睑,睫毛轻颤,小脸热乎乎的。
她赶紧背过身去,生怕被陆奕发现自己暗喜的神情,小心脏像揣了一只兔子般,乱跳不止。
薇尔平复着呼吸,而陆奕在等,他内心的不甘与愁苦,也在此刻慢慢“融化”,他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随风而飞的枯叶,航行高空之上的飞机,还是路过太阳系的一颗彗星,在陆奕的眼中都已经静止了。
那只紧攥自己心窝的小手,松开了。
陆奕从来都不是一个顺从自我的哲学家,他执拗地不想接受,那只手,是鄢迟的手。
那张笑颜散于往昔之中,现在在他眼前的,是薇尔的背影,仿佛眼前的这个女孩,就是上天派来拯救他的天使。
她转过身,眼底还浮着一片如霞光的红晕,“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嗯,但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为什么呀?”
“你很快就要回家了,而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危险的事。”陆奕边说边走向桌子。
两人间的氛围不算沉重,说话也比较坦诚。
薇尔微微皱眉,“是和咱们前几天遇到的那个男人,一样危险吗?”
“谁知道未来的事呢?”
他模仿着薇尔的口吻,说得模棱两可。
记得上次说这句话,是她在黄昏时分,在向陆奕袒露心声。
薇尔鼓起嘴巴,脚趾抓着地面,“讨厌。。。怎么老戳别人害羞的时候呀。”
“所以,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我不能把你牵扯进来,因为我喜欢你。”他幽深道。
本以为她听到这话,要准备和陆奕大吵一架,然后二人继续冷暴力,直到把她送回家,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薇尔也明白,她是个成年人,陆奕要做的事是她无法想象的,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可能不给他添乱。
她甩起手,却又小孩子气的说:““等一下,你说的不算,那我也要说。。。”
粉唇抿起,将耳边垂落的一缕金发别到耳后,然后装着镇定,“陆奕,我也喜欢你。”
“但是!我们未必不会在一起,未来的事谁知道呢。”她故作俏皮地晃着脑袋,又说:“所以咱们,只是短暂的分开,你只不过是出个差而已,我会在家里等你回来的。”
“诶!不是有一句话嘛。。。咳咳,离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哈哈哈!”
薇尔压低了嗓音,听起来和那些具有权威性的文学家一样,不过动作滑稽了些,她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
估计她已然忘记,初见时,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坏蛋了吧?
对她而言,现在的陆奕凉薄、温柔,孤傲又在乎他人感受。
他也就这样凝视薇尔,目光像欣赏这世界上最独特最美丽的艺术品。
“你说得对。”陆奕没有反驳,简单的回应道。
“对了陆奕。。。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和陌生女人做那种事了,我。。。吃醋。。。”薇尔粉唇止不住上扬,双手紧张揪起衣角。
陆奕面不改色戏弄道,“哪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