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火星子噼里啪啦炸响,在暴风雨的雨夜里显得尤为渺小。
后半夜,燕飞见火快灭了,在附近找了些木材,把火烧的旺盛起来。
听见动静的闫文岐看着燕飞,拿起火堆旁小茶几上的茶杯,倒了一杯茶。
这茶几和杯子是叶随准备的,想的还挺周到。
在享受这一块,他们两人都比不上叶随会过日子。
茶水清幽飘香,一口下肚,烦躁的心情得到安抚,就连准备说的话也换了意思。
“燕飞。”
“嗯?”
“慕云城的案子,结果如何?”
燕飞愣了愣,没想到闫文岐会问这件事。
瞧着他刚才那阴沉沉的脸色,燕飞屁都不敢放一个,就害怕惹闫文岐不高兴,招来无妄之灾。
眼下的话题让他喜上眉梢,只要不是问那天醉酒之事,一切皆好说。
“查是查出来了,却不好办。”
“为何?”闫文岐看他一眼,低头继续喝茶。
“我那小师侄的父亲,得了一本魔教功法《天玄书》,这本功法邪门,要吃掉有灵根凡人的心脏,来改变体质。师姐怀疑慕云浩元的灵根来源蹊跷,已经把人带回宗门了。”
闫文岐有点疑惑,“那慕云浩元父亲暴毙之事,和他偷练魔功有何联系?”
燕飞苦恼的抓了抓下巴,“这也正是师姐困惑的事。”
话题到这截止,便没再聊下去了。
闫文岐看了一眼喝空的茶壶,想再喝点儿,缓解不稳定的情绪,但会泡茶的人已经睡了,便只好作罢。
“对了。”燕飞想起什么,和闫文岐说,“有件事情我一直没说。”
闫文岐抬起眼眸,语气淡淡:“什么事。”
燕飞摊开掌心,一只紫色的玉笛出现在手掌上。
一只很小巧的女士玉笛,上面雕刻着金色的符文,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流光溢彩。
“从踏上这里开始,这玉笛便躁动不安起来。”
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按理来说,幽冥玉笛只是一件上古法器,连器灵都没有,不足以造成这样的事情。
可事实就是如此,幽冥玉笛在颤抖,像是受到召唤,又像是要摆脱燕飞的控制似的。
“我看看。”
“给。”
闫文岐仔细端详玉笛,覆盖上一层灵气,并没察觉到不妥之处。
但同时,从拿到这支笛子开始,被茶水压制的烦躁感急剧攀升,让他差点没控制住情绪,当场暴怒。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