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琦也是突然想到了前世唐朝诗人李山甫的这首名为《代崇徽公主意》的诗;目前的情况,和前世崇徽公主的境遇,是多么的像啊。
陈琦这两句诗一出,整个朝堂都炸锅了。
对于文臣来说,陈琦在这短短一个时辰里,展现出来的诗歌方面的才华,简直太逆天了。
先是一首嘲讽西夏皇帝李元昊的《述国亡诗》,将西夏帝国三皇子李浩气的吐了血,将西夏使团讽的没有人再敢出言反驳。
而刚才吟诵的这两句诗,又像是一记响亮的巴掌,重重的抽在了庞清几名力主联姻的武侯脸上,也抽在了那些支持联姻的武将脸上。
陈琦吟诵的诗,在文采方面或许算不上多么的出众,没有那么多的引经据典,没有那么多的古今索引。但是,陈琦的诗在杀人诛心方面,绝对是无人能出其右的。
谁都明白,只要陈琦今天吟诵的这两首诗传将出去,那么李元昊和庞清等人,就必定会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受后世之人永远唾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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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武将来说,陈琦这两句诗,仿佛是将他们身上的衣服都给扒光了,让他们赤条条的袒露在了天下人面前。
不管他们是不是支持两国联姻,下嫁公主;他们主要是没有反对联姻,没有力主与西夏帝国开战。他们就不可避免的成为了那个不知要在何处使用的将军。
此时此刻,武将们眼中怒火狂涌,看向那些支持联姻的大臣们的眼光都变了,凶神恶煞的,仿佛是要将他们扒皮抽筋,食肉寝皮似的。
庞清等人感受到了武将队列中投来的满含杀意的视线,顿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疯狂的在胸口蔓延。
这一刻,他们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恐惧,被一堆人惦记的恐惧。
陈琦看了一眼面色煞白,手足无措的庞清几人,无奈的摇摇头。
陈琦心中腹诽,中元帝国的将军如果都是这种水平的货色,那么中元帝国的未来,恐怕也终将不得安宁。
这一刻,在陈琦心里,削爵改制,已经是目前,最为迫切的事情了。
陈琦看向陈伽罗抱拳躬身道:“陛下。臣以为,国之存亡,首在于‘和’。”
“民心之和,君臣之和,文武之和,将相之和,乾坤之和,老幼之和……只有天下大和,国家才能不惧外敌,不惧天灾,不惧兵祸,不惧一切有可能造成国家灭亡的恶事。”
“但是,这么多的‘和’中,唯独没有委曲求全之和,没有卖祖求荣之和,没有谄媚献女之和。”
“臣以为,中元陈氏皇族,要立下祖训,要明确禁止皇女和亲和两国联姻等行为。”
“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皇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哄!”陈琦的话,仿佛是一个炸弹,瞬间引爆了整个朝堂,将满朝文武都炸了个头昏脑涨,双耳嗡鸣。
纵观古今,细数前朝,能够做到陈琦说的这些的王朝,可以说是屈指可数。
王朝兴衰,是历史规律,王朝有兴盛的那一天,自然也就有衰亡的那一天。这是历史的发展规律,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王朝兴盛之时,税赋充足,兵精将猛,做到这些并不是什么难事儿。
可是在王朝衰弱之时,税赋难以为继,兵源不足,良将稀缺,想要做到这些,几乎是完全不可能的。
特别是陈琦的最后一句,‘君王死社稷’,这句话如果是陈伽罗说,自然没有什么问题;可是这个话从陈琦的口中说出来,就显得有些逾矩,有悖逆之嫌了。
就在一些别有用心之人,想要借此机会,弹劾陈琦的时候,龙台之上的陈伽罗,一巴掌拍在了龙案之上。
“好。好。好。好一个皇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不愧是我陈氏皇族的好儿郎,有此等气魄,有此等见识,足以见得你母后和你兄长对你的教导有方了。”
“如意,传旨。”
秦如意冲着陈琦抱拳躬身,静候陈伽罗宣旨。
陈伽罗轻咳一声道:“三皇子陈琦,忠孝仁义,文武双全,才智无双,乃皇子之表率。”
“特,封陈琦为昭阳王,食邑两万户。封地嘛,就以他现在管理的丰都驿为中心,并台州府,吴州府,赣州府,湘江府四府之地,为他的昭阳王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