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镜乃是户部尚书何萧羽之子,也是个她们这种身份惹不起的角色,而且今日翁皓勋一看就是有些来者不善,之前每次前来可都是色迷迷的,面对姑娘们的贴近也毫不阻拦,甚至乐在其中。
被问话的女子眉头舒展,浅浅一笑,眼睛瞥向一旁,轻声细语道:“小王爷找何公子是有什么事情嘛?”
“这可是秘密。”翁皓勋抬手轻轻刮了一下女子的鼻尖,“姐姐不能告诉我就算了,我自己去找罢了。”
说着,翁皓勋轻易地从这几个女子的“钳制”中挣脱,也不在烟云台的一楼停留,径直踩着弧形的木梯往楼上跑去。
“哐当!”
“哐当!”
他动作迅速,已经接连推开两扇木门,哪怕是从屋里插了木销,依旧是没有挡住他看似风轻云淡的一推。
翁皓勋只是将头伸到屋中,人并未踏足进去,发现不是自己的目标,便转身离开,丝毫不拖泥带水。
屋里的人,无论是烟云台的客人,还是楼中的女子,皆是被吓了一跳,低头跟在翁皓勋身后的老秦更是能听见那人的叫骂,想来是不认识,或是没认出来这位不好惹的主儿是谁。
一袭如烈焰般炽烈的火红长裙随风飘曳,女子摇曳着身姿,扭动着如蜜桃般圆润的屁股,神态自若地款款而来,宛如一朵盛开的红牡丹,亭亭玉立地站在翁皓勋面前。
“小王爷,你今天是来砸老姨我的场子嘛?”她抬起头,如秋水般的眼眸直视翁皓勋的双眼,面色沉静如水,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在她心中掀起一丝波澜,不过语气冰冷,丝毫没有因为翁皓勋的身份而软弱。
翁皓勋挑了挑眉毛,眼前这人正是烟云楼的掌柜,烟柳月,她还有另一个人尽皆知,但又从没有证实过的身份,撼山王姚森的禁脔,而撼山王也是烟云楼幕后的东家。
“姐姐哪里的话,我这不是有急事要找何文镜何公子,奈何楼里的其他姐姐不肯告诉我,我只好一间间找下去。”翁皓勋也不怵她,或者说她背后的撼山王,看似恭敬,实则语气随意的说道。
“狂悖!”烟柳月暗骂了一声,称呼她为姐姐,不就是将两人视为平辈,那不就是将撼山王也视为同辈,按照礼法规矩,对方的父亲武威王,怕是也要称呼撼山王一声兄长。
不过她的身份从未公开,也不好此时就此事找翁皓勋麻烦,除了心中暗骂,也只能回头去找自己的靠山去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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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柳月眼角微微眯起,缓缓道:“小王爷此举无疑是在行搜查之事,我这烟云楼可有正经文书,小王爷可有旨意?”
翁皓勋嘴角微微上扬,嘿嘿一声轻笑,随后手臂轻抬,将腰间悬挂着的那柄短刃抽了出来。短刃的手柄位置璀璨的宝石镶嵌其中,华丽异常,刃身之上,精雕细琢的龙形图案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腾空而起,龙翔九天。
“此为陛下钦赐削龙匕,得陛下允许,若是遇见朝中诸位大臣有不忠不义之举,便可以先斩后奏,如今携此入你烟云楼,你可有异议?”
烟柳月脸色一僵,盯着翁皓勋手中的削龙匕久久不语,这东西她不是不知道,甚至于整个京城里,但凡是有些门路的人家,勋爵子弟,谁不知道。
对于翁皓勋在京城内的地位,他们更是清楚,身为唯一的异姓王,武威王的独子,以太子伴读的名义已经在京城内被“软禁”了六年,魏帝姚鑫赐予他这柄削龙匕,就是想将他当作枪使,反正由他和他老子背锅。
作为武威王独子的翁皓勋,应该谨小慎微,低调行事,不犯错误,不惹人注意才对,这些事情就连旁人都能看的清楚,烟柳月却没想到翁皓勋居然真的拿着削龙匕来惹事情。
烟柳月勉强的笑了笑,“有这削龙匕,肯定是有资格的,只是我要提醒小王爷,何文镜乃是户部尚书何萧羽大人之子。”
翁皓勋摆摆手打断了对方的,直勾勾地盯着对方,开口道:“烟姐姐无需与我多说,你只需告诉我,他在哪间便可。”
看着烟柳月指了指三楼的一处方向,翁皓勋抛起手中的削龙匕,再重新接住,快步越过烟柳月,往楼上而去。
烟柳月在他背后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冷冷的光,“京城风平浪静了这么久,这是又要翻起怎样的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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