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五回靠山王震怒闻噩耗
八马将军新文礼大败亏输,一口气儿逃回红泥关,清点人数,五万大军就剩下一万多人,死走逃亡者不知道多少了,自己身受重伤,还怎么出去打仗啊?又怕瓦岗山的那大魔国军队乘胜追到红泥关,吩咐一声:“紧闭城门,严防死守,防止瓦岗山的军队攻城啊!”自己没有办法,只得养伤。赶紧命人又写军报报给靠山王杨林。军报发出去之后,自己就在红泥关把门一闭,老老实实地养伤吧。
虽说经过军医的精心治疗,到了红泥关之后又请来不少的骨科大夫,咱中医在骨科、在眼科上有独到之处,骨科大夫给他正了骨、敷上药、打上板儿,那伤筋动骨还得一百天呢,何况这骨头折了呀,都突出身体之外了,给安进去,那年代也没有打钉子,能够保住胳膊就不错了。经过大夫精心调治,新文礼在红泥关养胳膊养了三年呢。到后来,还真不错,不但是保住了胳膊,而且伸缩自如,也能够提枪上马打仗了,只不过膂力略微比之前降低一点儿,那毕竟是伤胳膊呀,能到这一地步,就算不错呀。
这么一来,四路大军围困岗山的南路新文礼这一路也被岗山打退了。这叫“疑军计”计退尚师徒、“离间计”计退唐弼、“调虎离山”之计计退新文礼。这四路大军都得用计,你硬拼?硬拼打不过呀。三路用计全退了。目前就剩下最厉害的、实力最强的、那也是铁定心要打岗山、没有任何私念的一路了。谁呀?东路大军靠山王杨林!
杨林为什么一直没攻山呢?他本来想等着四路大军都各就各位了,然后联合起来四面攻山。只不过,后来看到唐弼中了秦琼的离间之计,老王子发怒,把唐弼胖揍一顿、训斥一顿。另外,看唐弼也不顺眼。所以,给唐弼加码,让唐弼先打金提关,先在北边开战了。没想到,打了三天,唐弼跑了!怎么回事?
这唐弼倒是给靠山王杨林写了一封书信,说:“岗山的匪徒已经摸到了我们齐郡去了,在我齐郡内部开花了。我怕齐郡有失啊。另外,也相信老王爷您这一支人马就够平定岗山了。所以,我带着军队先去回救齐郡。对不起,我先走了……”
哎呀!把靠山王杨林给气得呀:“唐弼呀唐弼,你、你这是临阵脱逃啊!给我派快马拿着本王的龙鈚阻止唐弼回去!把唐弼给我叫回来!甭管齐郡发生了什么事,不许他管!这齐郡就是落到了响马手里,与他也无罪!他若是敢带兵回齐郡,我、我要他的性命!这就是临阵脱逃啊!给我追回来!”
派人追到唐弼,就把龙鈚给唐弼晃三晃、摇三摇,把王驾千岁的口谕给唐弼说了。
唐弼一听,一乐:“嘿,对不起,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他把罗艺、他师父给的话拿出来了。“齐郡是我老家呀,那是朝廷赋予我的职责。打岗山呢?打下来、打不下来那只是王驾千岁给我的命令。那么现在我的齐郡有危险,我得先报朝廷后,再听命于王驾千岁。回去告诉王驾千岁,恕我不能从命!咱回头再见吧!”把使者打发回来了。龙鈚呢?龙鈚也不好使!我赶紧回到我的老巢,我看看情况。情况如果对我有利,我直接挑旗造反了!我还跟你玩啊?我赶紧加快速度!他走了。
那使者回来面见靠山王,把事情经过一说。
“呀!”“啪!”靠山王一巴掌把面前帅案拍折了,“大胆的唐弼!居然敢违抗本王的命令!这还了得?!卢方、薛亮!”
“在!”
“在!”
“命你们二人带领一万军队给我追回唐弼!追不回来,要尔等的脑袋!”
“我这……”得!卢方、薛亮心说:我们真倒霉呀!这事跟我没关系呀。“噗通!噗通!”跪倒在地:“王驾千岁!父王!您消消气儿。现在不是追唐弼的时候啊。现在我们只有五万大军,还得去打瓦岗山呢。如果说我们带走一万军队,您可别忘了,唐弼那边有五万军队呢,从这人数上讲,我们比不过人家呀,比人家少啊。那如果说唐弼回来还则罢了。如果说唐弼他铁了心不回来……父王,那、那我们是不是得跟他伸手啊?我们是不是得、得用兵逼着他回来呀?”
“啊,当然如此!”
“可是,我们就一万大军,他五万。如果我们打起来,这不自相残杀吗?打伤谁,不都是损伤我大隋的兵力吗?父王啊,我们估计可能因为您前些日子打了唐弼,又逼他逼得那么紧,这唐弼本来就对朝廷有所疑虑,所以,他一看自己性命不保,有点胆怯了。再加上齐郡可能确实出现了响马了。所以,这才带着人先回齐郡打响马。呃……那可能是虚的,也可能是实的。但是,唐弼借此保他的性命啊,这是实的。如果父王您现在把唐弼逼得太紧了,我们觉得适得其反呢。不如,先放他一马。咱们先打瓦岗山,把瓦岗这伙贼匪给剿净了,回头咱回山东的时候再说,再找唐弼算账呢!您说对吗?现在当务之急,咱是要剿灭岗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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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靠山王杨林不是一个糊涂人呢,经过大家这么一劝,脑袋这么一凉,“好、好、好……先放下他的这事儿……完不了!这事儿完不了!一定完不了!回头再找他算账!嗯……那尚师徒现在兵到哪里了?”
“呃……回禀父王,尚、尚将军根本就没发兵。”
“啊?!为何没发兵?!”
“呃……这、这不是军报发来了吗?尚将军说,在虎牢关周围发现了大量的响马。这些响马不但是有瓦岗山的,而且还有来自南阳城的,甚至说还有河北那边的响马也蠢蠢欲动,在那里口口声声要攻打东都。虎牢关是东都的门户,现在陛下又大建东都。尚将军说了,怕如果带兵出来,一旦东都有失,陛下怪罪。所以呢……呃……说他一定会发兵,但是得先看一看情况。估计要、要迟些时日才能出兵。”
“唉!”杨林把手又抬起来了,正想拍呢,一看,那桌案都已经给拍折了,没地方拍了。“唉!”一跺脚,“尚师徒啊……他久经沙场,他、他怎么看不出这是疑军之计呢?前些时咱们刚刚中了瓦岗山的疑军之计,怎么现在又中一次啊?!赶紧地发塘报,催他快快兴兵!”
“是!马上发!”
这边塘报没发出去呢,那边,“报——”报又来了。
“启禀王驾千岁,大事不好!”
“嗯?什么情况?”
“王驾千岁,南面的新文礼新将军所带的红泥关五万大兵昨天到达岗山南麓,立刻就对瓦岗山发起了攻势。”
“啊?什么?!没有本王将令,谁让他擅自出战的?!”
“呃……反、反正人家打了一仗,估摸着是想摸一摸瓦岗山的虚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