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我今天算倒了霉了,碰到一个野人,这是什么怪物啊?”
旁边人赶紧给扶起来了:“行了、行了、行了……别说了、别说了,摔坏了没有?”
“哎呦……反正估计屁股摔青了……”
按下他俩不说,单说罗士信,胳肢窝夹着那杆铁旗杆,三丈多长呢,一个劲地往齐州冲刺。所到之处,大路上、小道上都有人呢。这些人一看:“呦呦……躲!躲!躲……快!快快快快躲!”好家伙,三丈多长东西,指不定往哪一划拉,就是一大片呢。
罗士信不管他们,“噔噔噔噔……”往前跑了几天,也没见齐州影子。但齐州这个词儿印在他脑海当中呢,反正是找不到就问呗,甭管碰到什么人,一把薅过来:“呃……齐州在哪儿?”有好心的就告诉他正确方向,有那坏心眼子的就给他指歪道。反正是左一头、右一头,正确一段时间是错误一段时间,就这么胡打乱撞,这一天终于撞到了齐州。
抬眼一看,齐州的北门!“哎!齐州!哎!齐州,我认得!”罗士信当然认得了,他在这里生活了那么长时间呢。你让他从远处找,他一傻子不好找。但是来到近前,他认得。哎呦!把罗士信乐得眼泪都下来了。“呃……娘啊——黄雀儿哥呀——你们扔了我不管了,你们回家了,呃……我来了……呃……呃……”他抱着大旗杆就往里进。
现在齐郡的郡守唐弼已经统兵带队兵伐瓦岗山去了,齐州这里没有多少兵马了。唐弼把齐州政务交给了副守,反正告诉他:“我走这段时间,你晚点儿开城门,早点儿闭城门,但求无过,不求有功,每天按部就班的就行了。然后,保证社会治安。现在那一伙子强盗都跑到瓦岗山上去了。咱这齐郡的周边也没什么强盗了,有强盗也往那儿跑了。所以,暂时的,咱这儿还是安全的。你按部就班地去守着就行了。等我打胜归来。”吩咐完毕,唐弼领兵带队走了。
人家这里就每天稍微晚点儿地开城门。到了晚上,再稍微早点地毕城门。所以,虽然北门大开,大开是大开,只要进城的,要进行非常严格地盘查,你得是齐郡周边百姓、有专门的通行证才能进去。
但罗士信哪管这个呀,一看齐州北门!欢欣雀跃,一蹦多高!夹着铁旗杆就往里闯。一边闯还一边唱起他的《鸟儿歌》:“鸟儿鸟儿鸟儿鸟儿鸟儿!鸟儿鸟儿鸟儿鸟儿鸟儿……”
“嗯?”有守门的呀,把罗士信就给挡住了:“站住!你、你干嘛的?花儿乞丐在城外待着!”一看罗士信这么高个子,长得跟凶神恶煞似的。您想,现在罗士信胡子一大把、头发多长,都擀毡了,身上一绺一绺的,露着屁股蛋子。像这种一看就知道精神不正常呢,不往里放。
这罗士信多少天不唱《鸟儿歌》了,只有在他高兴的时候,他会唱起这首《鸟儿歌》。这刚唱了半句,就被这位给挡住了。罗士信当时把雌雄眼儿一瞪:“呃……呃……我要回家!”
“回为什么家?你什么人呢?赶紧离开这里!你不能往里进!”
“呃……这里不让我……我……我哥……呃……我嫂子……我、我娘……呃……在这里……呃……为、为什么不让我进?”
“为什么不让你进?一听你这口音就不是我们本地人!不是本地人,现在一律不准进城!”
是啊,这罗士信不是在这里长大的呀,他在河北长大的。虽然跟历城话差不许多,但人本地人一听就听出来你是外乡人呢,人家不让进。
这下罗士信急了:“呃……我……我非得进!我家在里头!我家在里头……”夹着铁旗杆往里就闯。
“哎!不许进!把他拦住!”
拦住?那能拦得住吗?!刚往前一靠,都没靠近呢,怎么?您想想那铁旗杆三丈多长啊,罗士信胳肢窝夹着呢,一偏胳肢窝,“柔——”就前面那尖儿这么一划,“哎呦呦……”把这几位给吓得呀,赶紧一低头,全趴那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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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嘿……”罗士信乐了,“哎,不让我进?呃……全趴地上了!嘿嘿,走喽……”迈步闯进北门。
“哎!哎!抓住他!抓住他!”
“抓什么呀?!”有一个老卒一把就把要追的新兵蛋子给扯住了,“你抓什么呀?”
“抓?抓住他呀!”
“抓他干嘛呀?你知道那小子是谁吗?”
“啊?啊,不不知道啊?”
“哎呀……我要是看得不错的话呀,他就是秦琼的那个傻兄弟,被咱们唐弼唐大人送了个外号叫‘今世孟贲’,傻小子罗士信呢!那可厉害了!力大无比呀!那铁枪大将来护尔你见过没?”
“啊,那怎么没见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