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扇蒲扇一边纳着凉,尤俊达一边琢磨:秦琼今天到此真的是过来吊孝的吗?看来不像!他说了——路经此地。不是路过此地,他还不知道我的母亲去世了呢。看起来,今天不是来吊孝的。那么不是来吊孝的,那是真的路经此地进来的,还是说他过来抓差办案来这里打探消息的呢?
尤俊达正在这里琢磨事儿呢,突然,“噔噔噔……”管事儿的又进来了。
“启禀员外爷,刚才离去的秦琼秦叔宝,他又回来了!”
“哦?”尤俊达一听,“啪!”把蒲扇往那一摔,哼!看起来,这秦琼肯定是过来抓差办案的!不是路经此地偶尔进来的!他肯定有目的!不然的话,他不会再回来!他刚才说了,要等我老娘八月十二号出殡的时候再过来。这没出一个时辰,怎么突然间又杀回来了?尤俊达心中一惊。但,既然回来了,就不能不迎啊。
尤俊达赶紧一伸手把旁边的孝服抓过来了,往身上慌慌忙忙一披,把孝带子一系,又把孝帽子一戴,赶紧跟随管事的就往前迎。走的时候还不忘吩咐飞毛腿朱能:“按计行事!刚才那方案不是没用到吗?现在继续使起来,加强戒备!一旦条件成熟,就按照方案办事!”
“是!”
飞毛腿朱能一听,他的心也提起来了,知道今天秦琼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这时,尤俊达就已然迎出去了。
秦琼也被人带着来到了灵堂。
这个时候秦琼再来,手里拎着一个笆斗子,满满得盛的是香锞纸钱。
说:“秦琼怎么又来了呢?”
秦琼刚才离开了武南庄。走到庄外,被风一吹,秦琼冷静下来了。心说话:我今天专门过来调查大案的。我就这么走了?再等到八月十二再来?今天可才八月四号啊。到八月十二还有八天呢。那唐弼、徐有德可等不了八天呐,那边都已然火上房了。我今天既然跑一趟了,怎么着也得在尤俊达这里得到一个消息。我起码得确证这尤俊达到底和这个案子有没有关系。要么确证有关系,要么确证没关系。没关系,我就放弃这条线索去调查别人去了。但现在来看……
秦琼心里隐隐地感觉到尤俊达跟这个案子恐怕是大有联系!秦琼第六感很强!你看,他老娘是六月二十三死的,皇杠是六月二十三丢的,怎么那么巧啊?再说了,刚才自己跟尤俊达还没有谈两句话呢,突然就来了吊孝的了。这吊孝的怎么来得那么巧啊?如果说老太太刚死,十天之内,陆陆续续来亲朋好友吊孝的,前一波、后一波的来得非常频繁,这是能够理解的。可是现在马上要过七期了,都已经到了亭灵的末梢了,怎么还来吊孝的呢?来吊孝的,怎么跟我前后脚来呀?这不是明着往外赶我吗?为什么尤俊达着急让我走呢?那就是不想让我在这武南庄多待呀。那么他为什么害怕我在武南庄待的时间长呢?他怕我看出什么来呢……秦琼是越琢磨越觉得此中有鬼!
秦琼心说:不行!我既然来一趟。今天就必须把这武南庄摸清楚!我得回去!但,我怎么回去啊?刚才我已然说走了,怎么再回去呢?
秦琼也聪明,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赶紧跨上马,一溜烟儿就奔斑鸠镇了。因为离这地方最近的就是斑鸠镇。到了镇上,那有专门的店铺卖丧事用品的,什么花圈、挽联、纸人、纸马。秦琼就找了一家店,买了很多的香锞纸钱。然后又多掏了钱,把人家家的笆斗给买了一个。怎么?“我用用你们家笆斗,我要揣着它们到我一个朋友家去吊孝去。”否则的话,那年代没什么塑料袋,不好拿。人家一看给的钱挺多,仨笆斗都买了!于是,把自家的笆斗就给了秦琼。秦琼让人家把这些香锞纸钱放在笆斗之中。擓着笆斗骑上马,他二次又来到武南庄。
来过一次了,再来,尤俊达就接过去了:“哎呀!叔宝哥哥,您怎么回来了?难道您刚才落什么东西了吗?”
“哦,贤弟呀。嗨!我今天是由打此地经过,仓促来此我不知道老伯母去世了。所以,来得匆忙,没有带祭祀品。刚才,我出了门,怎么想怎么觉得我做的不对,来一趟怎能不带祭祀品呢?于是,我赶紧赶到镇店之上,买了一些香锞纸钱过来,再重新祭奠老人家一番!”
“哎呀!哥哥,你太讲究了。呃,那、那里面请!里面请!”
进去后,尤俊达还是重新跪倒,还得孝子跪棚啊。
秦琼在老太太灵前又烧了纸钱,又磕了四个头,祭奠一番之后,尤俊达又给秦琼磕了一头。秦琼把尤俊达扶起来。
尤俊达说:“我刚才没有告诉你您弟妹啊……”
“不妨不妨……”秦琼说着“不妨”,脚步也不挪,就看着尤俊达。
尤俊达一瞅,这是不打算走啊。这尤俊达也有绝的,“呃……叔宝哥哥,您看您还打算歇会儿吗?”这用话往外撵。
秦琼心说话:我不上你当了!秦叔宝直接接了:“那好啊,那就歇一会儿吧!”
“我……”尤俊达一看,得!这还走不了了!“那、那叔宝哥哥,您就随我来吧……”
把秦琼带到偏厅。
秦琼二探武南庄,究竟如何?咱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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