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们就只能这样束手无策吗?”景垂着头,眼里的泪不停在打滚,一定是头罩惹的祸,烨一定是痛不欲生,又不能够求他们帮助,他不愿将自己这一面给大家知道,但他又不能杀了自己,为了得到解脱,为了不再痛苦,他宁愿将自己的意识控制在梦境里。
景看着破碎的门,再看着周围的不堪,踢开门的必定是雁,只是她的内力再强,也没有那个能力将屋内的一切弄得如此。
想到这里,景的心犹如千刀万剐,心被紧紧抓住,快要被粉碎了,摸着那苍白脆弱的脸,竟是那般折磨他的心,他仿佛体会到他的无助,体会到他的挣扎,体会到他的揪心之痛,所有的一切竟是以这般狼狈结束。
轻轻摘下那夺命的来自地狱的号召,刺眼的阵阵银光,如一把把尖锐的刀,射入他的双眼,惊讶与疑惑充斥整个思维。
“览古,快说这是怎么回事,这些银针谁都可以摘,为什么还在?你到底做了什么?!”愤怒接踵而来!爆发的声音带着悔恨,带着心痛,震颤着每一个人的心,难道是他?难道是他自己害的?哥要给他一个惩罚吗?当他知道到烨只是不想让他在淋雨,不想让他病的时候,他后悔这么对他,哥永远知道他的性子,只有拿他最在意的东西,用来威胁他,他才能够停止现有的动作。
景懊恼的双手捂住脸,深深陷在悔恨里。
“孩子,这不是你的错,是我,都是我!”览古看着景那般,他一定是以为是他造成的,览古怎么舍得,眼里泛着光。一五一十将之前发生的通通都招了。
景没有抬头看着那位老人,因为他心里不怪他,毕竟他对哥的事也不清楚,可是他却生气,生气览古间接利用了他,让他成为整弄哥哥的帮凶。
“老爷爷,难道你就不怕我们兄弟因此反目?!”若是哥哥认为自己早已知道结果,那他肯定会恨自己,恨自己无情,恨自己利用他的致命,那么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自己了。
“不是的,孩子,不是的,我当时只想简单的教训他,让他以后收敛些,老头子从没有想过要破坏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景的泪刺疼了他的心,他只是一时兴起,这样的一切出乎他的意料,完全不再他的掌控之内!他此刻的心比景更痛。虽然他还是不肯相信烨会因此变成这样,但这肯定与他相关,他是致命要素。
雁和离落泪流满面,他们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看着他们,体会他们的痛。
“离落,你去端盆水来,如果他醒了,看到自己这样,那肯定会觉得没面子的。”雁带着沙哑的声音对离落说道。
此刻她最想做得事就是好好的替他整理,她的心告诉她,她不舍得看到他这样。
离落很快端来水,然后自己也收拾着那些混乱,景和览古也帮忙着,因为他们知道烨醒来也一定不愿意看到自己的不堪,览古摘下了那些银针,然后悬浮在半空,挂着那些画。景拿了些木板修钉着门。
雁轻轻地擦拭着他的脸,帮他扎好发丝,看着他一眸一眉,雁突然发现与他认识那么久,从未正眼瞧他一回。
原来他真的很美,眸里的忧伤牵动着她的心,紧皱的双眉,怎样的都无法抚平。
“景,待会帮你哥换套衣裳吧。”那一身折皱,双臂的衣袖,血迹斑斑,触目惊心,“究竟是怎样的痛,让你这般。”雁轻声呢喃着,不想放弃,试图再次抚平那眉间的痛。
待到中午时分,览古准备着一桌菜,只是谁都没有胃口。
冥大哥去哪了,今天早上,打开门,看到的不是冥大哥,那个人眼里的冰冷让人不敢直视,不知怎么的,待离落到了膳厅的时候,那个人早已不见踪影,原本以为冥大哥已经在厅内,但是没有,烨大哥也不在,一边担心着烨,就来不及问冥大哥去哪了。
离落思索着,想必应该出府了吧。
“我想去陪下他。”
雁说完便离席了。
“我也去!”其余三人异口同声。雁会生一笑,大伙便朝烨的方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