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启朝八十七年冬
太子东宫
走廊上,几名侍女每人端着精美的楠木托盘,托盘上摆放着色泽诱人的菜肴点心,还有装在玉壶里的美酒引人垂涎。
外面飘着柳絮状的雪,更让东宫平添了几分庄严。
“殿下,君晟学识尚浅,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只见一位身穿绛紫华丽锦服,额头留着两缕龙须发,额上戴着约一指宽的抹额,纹路精巧,甚是华贵。
那张小脸真是好看,眉目清秀的,一双桃花眼带着几分不解,鼻子精致挺翘,嘴唇凉薄性感,细长的脖颈在紫色的衣服衬托之下,更加显得皮肤的白嫩,长的真是比大姑娘还要漂亮。
这位啊,正是二十年前,必净师傅说的那鼠年子时出生的孩子,君家唯一的男孩,字晟,名无忌。
“哈哈哈哈哈哈!”
坐在对面的太子大笑了几声,只见太子身材魁梧,穿着玄色的蟒袍,那张脸满是横肉,长的很是普通,褪去太子这个身份,看着像是村里宰猪杀鸡卖肉的屠夫。
“无忌啊,别那么生分,我叫你前来什么意思想必你很清楚,近些年来你和宁王走的未免太近了些,一个贱婢所生的孩子,本不受父皇宠爱,自你和他亲近以后,他自此一路扶摇直上,反倒成了父皇最器重的皇子,我说了这么多,你也该明白我什么意思吧?”
太子李景挑了挑眉毛,一脸审视的盯着他看,没有放过君无忌的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
“你父亲位高权重,而我自当今皇后所出嫡子,自小我们两个便是情同手足的好兄弟,什么时候你开始对我如此疏离了呢?”
李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这时君无忌抬头与李景对视,一脸认真“殿下,我和宁王只是志趣相合罢了,至于他如今风光无限,可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说点不好听的,我与宁王只是酒肉朋友。”
李景闻言哈哈大笑不止,似乎眼泪都要笑了出来,轻蔑的看着君无忌“酒肉朋友?好一个酒肉朋友!”
收起笑声,转而厉声喝道“君无忌,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你的小心思本宫一清二楚!无非看皇帝身体抱恙,你和李煜那厮起了谋权篡位的心思!想让皇帝废了我?你和那下贱的东西也配?”
怒目圆睁,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十分凶悍,这要是将来即位,得了天下,恐怕是位祸国殃民的暴君。
“景哥,你说这些话作甚?我真没明白你的意思,自我懂事起,父亲便教我不要参与皇子谋权夺利的事,我才与你疏远,和宁王的事情,更是莫须有!”
君无忌皱着眉头,很是无辜的看着暴怒的太子轻声辩解着。
李景听到他喊了一声‘景哥’慢慢的消了怒气,两人从小情同手足,感情很是深厚,在只有两人的时,君无忌总是这么叫他,他喜欢他叫他景哥。
李景没有说话,菜也一口没动,酒倒是喝了不少,有些醉了,才回卧房歇息,放君无忌离开了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