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捶腿是不可能的,黎画再怎么娇惯也不可能让一只短手短脚的小触角给她捶腿。
更何况,她还要靠它将自己带回去。
游乐园和遗嘱,原莱别想从她这里得到一分钱。
脑洞暂告一段落,黎画走到人脸识别仪,打开了院子的大门。
月光在石子路铺曲,她走在其中,油然有种自己踱步在琴键的错觉。
别墅一楼的窗户透出盈盈闪闪的光,亮度微弱,但色调温馨。
可能平时也是这种氛围,黎画心想,硬生生地将“有人在家等着自己真好”的心情压下去。
“给我搞清楚点黎画,”她愤愤然,“这是死对头家,不是你家。等找到东西回去后,打死都不上夏垃圾的当。”
“还结婚?结个屁的婚,我要让他倾家荡产俯首称臣!”
黎画口嗨的豪言壮语喊得賊六,小触角只是听着,懒得应话动弹,整一只怏怏地累趴在她的头顶。
乍一看,就跟游玩一整天回程时只想趴在老母亲后背的小P孩似的。
进门后,它抬起沉重的眼皮,兴致乏乏地瞄了一眼。尔后发现,原来溢出院子的窗光,全都来自饭厅桌子的香薰蜡烛。
“老婆,我一直联系不到你。”夏隐丞拿着一束花走过来,声线温柔,“总算等到你回来了。算一算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单独约会了,一起吃个烛光晚餐好吗?”
闻言,小触角心累地闭上了眼。
虽然它没有膝盖,但是用身上随便一个地方想都不知道,黎画不仅要拒绝,而且还是凝着眉一脸嫌弃地拒绝。
然而,丝毫不清楚真相的夏隐丞还以为她流露出的错愕与拒绝,是在担心女儿。
“别担心。”语气透出一丝邀功,“我已经让陈姨上楼哄可可睡觉了,这会儿没人能打扰到我们。”
没人打扰才可怕好吗?!
黎画本能地后退,躲闪掉他的肢体接触。
夏隐丞感觉到她延续了早上的抗拒反应,顿步站在她面前。
还没等他开口,黎画眼尖,慌不择路地闪进距离最近的房间,关上了门。
夏隐丞:“???”
她竟然不跟我吃烛光晚餐,她竟然宁愿工作也要跑路了!。
“我回来前已经吃饱了。”黎画面不改色地撒着谎,轻松地锁了门,“现在准备继续工作。”
她环顾四周,一会儿转转展台里的地球仪,一会儿拿起古玩物品仔细端详掂量。
“我今晚就在书房这里工作了,任务繁重。”声音扬向门口,“所以你就自己吃吧。”
吃撑了最好。
夏隐丞吃了个闭门羹,讪讪然地摸了摸鼻子。
他虽然有所疑惑,但联想到白天黎画的工作失误,就又默然地为她这种行为找到了一条辩护理由。
“也行吧。”他将花束放到门边,“你先忙工作,我收拾好回房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