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有碍规矩。”
“不治就打死你,老娘说到做到。”
军医见她脸色和目光凶狠,不像是说假话,重重的拂袖,“蛮野妇人。”
他转身进屋给女子诊脉,没多久,他收了手,对着江云歌道:“滑了胎失血太多,要静养。我回去熬药,你来拿。”
“多谢。”
军医摇摇头出去,这是他生平头一遭被人威胁给军妓看病。
女子昏昏沉沉的看向江云歌,声音虚无,“你真有本事,军医竟能给我治病。”
“大夫本来就是给人看病的。”江云歌倒觉得无所谓。
天色墨黑时,房间里的人陆陆续续的回来。
江云歌看着走进来的银杏,心中落口气,她本来以为今日被勒住肚子强行滑胎的是她。不过幸好,她还好好的。
银杏来到她身边,看向昏迷熟睡的女子,声音微低,“可能明日。。。。。。就是我了。”
“放心,有我在。”
银杏坐在她身旁摸向自己平坦的肚子,看了看江云歌,“我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是谁?”
“这两月一来,我只伺候过他。他是先锋队的队长,指名要的我。他也不是凶残蛮横的人,待我也好,还给我许多吃的。”
江云歌抿着红唇,想了想,“你今晚准备告诉他么?”
银杏摇头,“我算是运气好的,能碰上个好人。若还想要更多,我也太不知足了。”
“那孩子。。。。。。”
“我倒是想生下来回报他,可哪里生得下来。”
银杏倚靠在冰凉的墙壁上,看了看江云歌,脸上带着坚强的笑。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孩子的事情你先别声张,我来替你想办法。”若那个先锋队队长是个好人也是个可以托付的人,那银杏或多或少也有个归宿。
天色黑沉,房间里的人梳好了头发离开,屋子里又变得安静起来。
江云歌侧卧在草堆上算着日子,离四皇子来还有几天,正好先把银杏先救出去,然后接近四皇子看看能不能有个官做做。
继续待在军营是没有前途的,只有在达官贵人面前混才能出头。
不然这些苦命的女子怕是一辈子都没有盼头。
看着苍穹闪烁的繁星,江云歌许久都没有睡意,临近三更时分,才略有些倦意,沉沉的睡去。
次日醒来正听着外面的将士操练,屋内的女子何时回来的她也不知,但现在看着她们个个神色疲倦睡意深沉的模样,不用猜就知道昨夜应该回来得很晚。
江云歌出了门外。
天边有橘红的光线从云层里探出,有些微厚的云染上了一丝红光,给清晨有些暗沉的天空添上了一抹明艳的色彩。
江云歌坐在小山坡上看操练场上的士兵打拳摔跤,觉得无聊。日日这样练,也没见有多大的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