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是刘冬阳跟他一起去的医院,今天刘冬阳还在大牢里,井上四郎在他身边,他就说是井上四郎,只要是他佐藤进身边的人,他就指认是“鸿雁”。
真是逮谁咬谁,刘冬阳说他是条疯狗,乱咬人,一点没说错。
你当我是傻子吗?
“来人!”他冲门外大喊一声。
山本太郎和井上四郎闻声而入。
看到机关长脸上写满愤怒,知道肯定没有得到有用的东西。
“把赵刚带下去,送到刑讯室,我要亲自审讯。”转念一想,又改变了主意,“不!先关到牢房去,就关到刘翻译官的隔壁。”
然后叫井上四郎凑到近前,悄悄跟他耳语了几句。
井上秘书边听边点头:然后回答:“哈依!我知道该怎么做。”
山本太郎和井上四郎推着赵刚出去,佐藤进看着井上四郎的背影,嘟哝了句:“他俩长得很像吗?”
……
刘冬阳在牢房里待了一晚上,他已经打定主意,无论任何情况,始终咬定,自已就是从日本归国的刘冬阳!
这个原主的身份和经历,经得起任何审查!
这个叫刘冬阳的,本来就是汉奸,而且是一心想靠着日本人飞扬跋扈的那种。
自已现在身陷囹圄,说不准佐藤进就派人去他宿舍搜查,他很庆幸在跟赵刚接头失败后,回来把准备传递的情报,也就是藏在那支自来水笔里的小纸卷,用打火机点燃销毁了。
肚子“咕咕”地叫,牢房里却没人给他送早餐来。
昨晚跟鸠山一起吃的日式料理,被舞伎不停劝酒,也没吃多少。真是不顶用。
正要叫看守进来,问问有没有吃的,怎么也给弄一点来。却听得牢房的大门“哐当”一声打开了,有人进来,脚步声朝自已这边走近。
他手把牢房的栏杆,侧着眼往出口方向看,却见赵刚被山本太郎和佐藤进的秘书井上四郎押着进来了。
“难道赵刚并没有供出自已?是佐藤进在使诈?”
刘冬阳暗忖道。
不,不管赵刚有没有供出自已,山本太郎昨晚对他说过,就是赵刚交代出来的。所以,现在自已应该很愤怒。
“疯狗!你这只乱咬人的疯狗!”
他冲着赵刚大声怒骂道。
赵刚从外面光亮处猛然进入牢房这种阴暗之所,眼睛刚刚适应,就听前方有人叫骂。
他使劲眨巴了几下眼睛,看清楚牢房里的人后,回头又看了看押解他进来的井上四郎,再疾走几步,到刘冬阳牢房前,把刘冬阳和井上四郎反复比对。
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笑声回荡在空空的监牢里,跟回声混杂,听起来阴森可怖,令人毛骨悚然。
山本太郎和井上四郎一把把他推到刘冬阳隔壁的牢房:
“老实点,在这儿待着。好好想想,机关长审讯你的时候,你要说点什么!”
山本太郎恶狠狠地说道。
井上四郎叫来看守,给赵刚钉上了脚镣、手铐。
他在牢房里四下仔细检查了一遍,还叫看守打开刘冬阳的牢房,也进去查看了一番。
这期间,刘冬阳一直冲着赵刚骂,又要井上四郎转告佐藤机关长,他是被这疯狗诬陷的,请机关长一定要相信他等等。
而赵刚除了哈哈大笑,其他啥话也没有。
井上四郎和山本太郎互相对视一眼,同时退出了监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