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流民眼皮子太浅,只去抢了一些柴油米店,都是不值钱的行当。若我是领头的,肯定去抢当铺金店银店之类的。现在都没有人出来抓他们。破天的富贵都接不住,诶!”
此话一出,商人们气的胡子都直了,像是死了儿子一样的眼神幽怨的盯着张升。
“哈哈,题外话题外话,各位叔叔们稍安勿躁。接下来的话讲完就放大家伙出去。所以我再说最后一遍要听仔细喽。账替你们算过了,五年内你们可以收回所有投入。”
“结板的荒地用藕粪喂熟,三年后就能变成可收税的耕地。前期投资主要是给流民提供粮食和作物种子。”
“就算将来遇到天灾,收成不好,至少也能保本。有我和我爹担保,五年后喂熟的良田只能低价卖给你们。稳赚不赔的买卖。可是!如果你们不配合的话,先不提后面我老爹的官帽能不能保住,但我可以肯定,这些无家可归的流民今个敢抢粮,明天就敢抢你们的老婆。”
其中店铺被打砸最严重的于文斗点了点头,近日城中频发抢劫和斗殴事件,他深有体会。
“让流民开垦北部的大片荒地,用工换赈,之后提供给他们耕种的工具和种子,这样盘锦县的人口将会繁荣起来,耕地也将大幅增加。”
县长王永江目光如炬,他迅速洞察到了这一策略的深远意义。这不仅能减轻财政负担,还能在最初两年提供较低的税收给新定居的流民,有助于稳定人口。
县长王永江用倾慕的眼神注视着张升,看人看相,这小子绝非池中物。
对付这些有钱人,强有力的手腕比起人情世故的来好太多了!
张升的目光坚定而清晰,他深知奉天未来二十年的动荡和扶桑的威胁,满打满算,奉天只剩4个五年计划时间,时不我待,只能小小任性一把了。
“当然了,我既然敢说安置流民本就是一门能赚钱的生意,那我们老张家也不会袖手旁观。三日内,我将带头把老张家手上的所有地契、门店换成大洋,购买成粮食分发给流民。”
议事大厅里商人们听到这里眼都直了,死死的盯着张升,生怕怀疑是自已听错了。
商人们有些不信,但老张信啊?昨天的对话没讲这个啊!
急得后屋的老张想要冲出去质问张升,可还没站起来,竟然也被人摁住了。
“我尼玛……”
“团长,小二爷说了。”
“知道你急,但你先别急!要格局一点!”
不等老张骂娘,张升又投下了另一颗重磅炸弹:“安置流民虽是个生意,可能挣几个钱?能让在座的各位富的过三代?”
这话一出,会议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众商人的心情再次被提到了嗓子眼。心里都直接往坏了处想,马德,这小子指定不放好屁!
商人就是商人,这才打个窝就给吓住了。
不经逗!
张升看着他们微微一笑,淡定地展示了一张工业设备清单,声音平稳而坚决:“接下来的是一份能富的过五代的生意。这是一张工业设备清单。第一批已经从漂亮国发出,很快就将到达。”
同时,在后屋中,老张手握另一份相同的清单,眼睛几乎要瞪出来。
他看着清单上的详细设备:十台燃油发电机,五套水力发电机组,两百台织布机,二十台民用工业机床,五套水泥生产设备,五套民用矿山开采设备……老张眼中满是震惊,心里彻底疯狂!
当然也不是老张没出息,而是这份惊喜太大了。要不是他戎马半生把心胸练出来了,指不定也跟着外面议事厅里的老头差点背过去几个。。
镜头回到议事厅,张升没空管已经兴奋的晕过去的老头,继续解释道:“关于贸易禁令的问题,大家不用担心。我在漂亮国有个朋友,他能帮我们搞到这些机器。但是,关于资金,还得依靠各位出力。”
“一旦设备到达盘锦,大家都将成为最早参与工厂生产的股东。至于未来工厂的盈利,大家都是精明的商人,是否投资,由你们自已决定。”
直到这句话说完,议事厅里的老头是真的彻底疯狂起来。士兵们摁都不住,他们太激动了,士兵们索性摁到最后也不摁了,开始转为掐起人中救人。
要说他们为什么这么疯狂,还歹讲工业革命对于农业国的冲击机。
单是18世纪60年代发明珍妮机的纺纱效率,就是前朝一台由顶级女工织布机的80倍。
而现在是19世纪,经过一百年的发展,工业革命下的织布机一天的纺纱量是前朝顶级女工一辈子纺织的量还多。
商人逐利是天性。
赔钱的生意没人肯干,能挣大钱但掉头的买卖抢着干。工业品和手工业用品的利润谁能算的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