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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莽看着跪在地上的丁大友,轻轻摇了摇头,走上前,伸出有力的双手将他扶起。他的声音温和说道:“哎,你这是何必呢?快起来吧,我们这次行动,只求货物,并不害人性命。你放心,我们是有纪律的军人,不会滥杀无辜。”
丁大友被扶起后,身体仍然微微颤抖。他偷偷瞥了一眼正在打扫的战场,只见士兵们正在忙碌地收集武器和物资,而那些曾经与他并肩作战的同伴,此刻却已经变成了冰冷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想到自已刚才也差点丧命于此,他不禁感到一阵后怕。
李莽注意到丁大友的表情变化,心中明白他此刻的心情。他拍了拍丁大友的肩膀,继续说道:“朋友,我知道你和那些混蛋曾经是同伴,但他们竟然企图用命来诬陷我们的名声。这种卑劣的手段,我们绝对不会容忍。我想,你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人,应该也清楚他们的所作所为是多么可耻。你不会想让这种事再次发生,对吧?”
丁大友疯狂点头,他的双颊因为紧张和恐惧而泛红,额头上的汗水沿着皱纹蜿蜒而下,湿透了他的发丝,滴落在地面上。他的眼神里满是惶恐不安,像是一只被捕的小鹿,不断地重复着:“对,你说得对,你说得对!”声音带着些许颤抖,似乎想要用这种方式来逃过一劫。
李莽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像一把冰冷的剑,直刺人心。他眉头紧锁,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好了,别再废话了,赶紧说!”他的声音冷冽而清晰,仿佛穿透能穿透人心,让人不寒而栗。
丁大友小心翼翼地抬起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惊恐:“说啥?”
“姓名!”李莽突然提高了音量,声音如同雷霆般在空地上回荡。
丁大友被吓得一哆嗦,连忙回答道:“丁大友。”他的声音微弱而颤抖,像是被寒风吹过的枯叶。
李莽眉头一皱,继续追问:“哪里人?到哪里去?做什么?一次性说完!”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和严肃。
丁大友深吸了一口气,他努力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我是省城人,在宏盛堂工作。这次来,是为了给周边的县城补货。”
“补货?”李莽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他紧紧地盯着丁大友,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补什么货?”
丁大友心中一紧,他知道这个问题是关键,于是赶紧回答道:“是烟土。”他的声音虽然尽量保持平稳,但还是透露出了一丝紧张。
李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缓缓地向丁大友走去,走到丁大友的面前,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温和地说道:“哦?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丁大友顿时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他心中暗自后悔这次就不该出来,额头上的汗水如同瀑布般流淌下来,打湿了他的衣襟。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有……有证据,我……我身上有各家货物清单和账本,可以证明我说的话是真的!”
李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他伸手从丁大友的身上搜出了一个精致的布包,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整齐地摆放着一沓沓厚厚的纸张,那些都是货物清单和账本。他仔细地翻阅起来,纸张的质地厚实,字迹清晰,上面详细记录了各种货物的名称、数量、价格等信息,甚至还有收货人的签名和盖章。
他冷冷地扫了一眼丁大友,那笑容中透出的寒意让丁大友不禁打了个哆嗦。李莽的笑容中,似乎隐藏着一种嘲讽和戏谑,仿佛在说:“看,这就是你的下场。”
他缓缓转身,招手叫来一名身材魁梧的士兵。士兵立刻恭敬地走到他的面前,挺直腰板,双手紧握在身前,等待着李莽的命令。李莽微微点头,目光在士兵身上停留了片刻,仿佛在确认他的忠诚和可靠。
“很好,丁大友,你为自已赢得了活着的机会。”李莽的声音温和而低沉,仿佛是在安慰一个即将赴死的囚犯。但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冰冷的刀片,割在丁大友的心上。
丁大友听到这句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既感到庆幸,又感到绝望。庆幸的是,他暂时逃脱了死劫;绝望的是,他知道自已未来的日子将充满艰辛和磨难。他的脸色苍白,额头上的汗水不断渗出,打湿了他的衣襟。
李莽继续对士兵说道:“送他去劳改农场,等待通知。”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在说:“这是你的命运,无法改变。”
士兵立刻点头应声道:“是!”他走到丁大友身边,伸出粗糙的大手,紧紧地抓住了丁大友的手臂。丁大友感到一阵刺痛传来,但他没有吭声,只是默默地承受着。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和绝望,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已未来的命运。
士兵押着丁大友走出战场,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渐行渐远。丁大友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曾经让他感到恐惧和绝望的空地,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凉。他知道,自已将踏上一条充满未知和艰辛的道路,而前方的道路,注定是曲折而漫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