鸱吻坐下后,一招手:“掌柜,一壶青梅!四碟蜜馅儿,一盘牛肉,一盘花生。”
睚眦走过去,没仔细看鸱吻,只是认出了霸下:“霸下,我还以为除了鸱吻,你就没有其他朋友了呢。”
鸱吻暗喜,准备调戏一下自己的阿兄,便模仿着男人的说话声音:“这位掌柜,好生帅气啊。”
说话间,负熙也进入酒肆:“连睚眦阿兄都敢调戏,你平日里也是被我们宠坏了。”
睚眦这才仔细看出了鸱吻:“胡子做得还挺像,就是缺了喉结。”
鸱吻撅着嘴:“阿兄们,你们欺负我。”
负熙和睚眦异口同声:“你还是老老实实回家吧。”
鸱吻不高兴,双手托腮:“不要,我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阿兄们好歹让我吃口酒啊。”
负熙压低声音:“最近王上派兵在灵闕外监视,咱们的一言一行都要谨慎,蒲牢阿姐她……”
不等负熙说完,鸱吻朝负熙做鬼脸,转而跟睚眦撒娇:“一口,就一口,睚眦阿兄,我都馋您这青梅酒馋好几日了,睚眦阿兄,我的好睚眦阿兄。”
说话间,几个衙役走进来,也招呼着睚眦:“掌柜,来壶酒给哥几个解解乏,最近这干尸案可真是累死爷了。”
睚眦和负熙相视一看,睚眦转头去招呼衙役:“来了。”
待睚眦走后,负熙靠近霸下附耳:“到后院来一下。”
说完,霸下起身,跟着负熙走,霸下不小心把一个衙役的佩刀碰掉了。
霸下:“不好意思。”
衙役笑着把刀捡起来:“没事,没事。”
却没想到,衙役不小心弄破手指,流了些血。
鸱吻忽然停住,眼睛放光,转头过来,死死地盯着衙役。
霸下和负熙来到后院,霸下一脸好奇:“负熙阿兄,怎么了?”
负熙转过头:“我就不跟你绕圈子了,有件事是死命令。”
负熙一下子这么严肃,霸下顿时感觉到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负熙阿兄,怎么忽然如此严肃?”
负熙态度坚决:“绝对不能去买死刑犯的血了!”
霸下先是一愣,随后解释道:“负熙阿兄,我没有…”
负熙摆摆手:“你不用狡辩,若不是已有证据,官府不会直接问到我。”
霸下知道,此事瞒不过去了,他十分尴尬:“是不是蒲牢阿姐也知道了?”
负熙:“你放心,蒲牢阿姐目前还不知道,王上那边也尚未接到消息,此事已被我压下来。”
霸下松了一口气。
负熙警告霸下:“不过倘若你继续,蒲牢阿姐很快就会知道。”
霸下怯生生地回答:“霸下知道了。”
看着霸下垂头丧气,负熙拍了拍霸下:“是为了鸱吻吧?”
霸下透过窗棂看着屋里的鸱吻,微微点头:“她的病越来越严重了。”
酒肆内,衙役捂着手,看着流着的血:“这血怎么还止不住了,给我倒点酒水,冲洗一下。”
睚眦送来酒水,对着衙役的手冲洗,血水流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