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凶我?闹成今天这个样子是我造成的吗?都和你说了,过完年三十再来,你偏不听,说什么要陪你亲娘过年,现在好了,还过什么年,连遮风挡雨的瓦片都没有了。”
她是不敢找棠家了,那老大家的说被开瓢就被开瓢了,她可要保护好自己的儿子,孙子。
很是嫌弃的看了一眼丈夫怀中作妖的老太太,赵二婶子满脸的鄙夷,“赵老二,我告诉你,就你这个亲娘以后有多远滚多远,别让我养着她。”
想到墙角根下她藏的钱,赵二婶说什么也坐不住了,势必要趁着天黑之前把钱找到。
要是被老大家抢了先,那钱还不知道是谁的了?
赵二婶带着媳妇儿和闺女走了,独留赵二伯抱着亲娘吹冷风。
赵大伯骑着自行车把老爷子带回来后,就听人说自家的房子都被棠建业带人给拆了,当时还觉得好笑,那么大的房子怎么可能说拆就拆?
关键是大过年的,找谁帮你拆?
真的骑回新家,看到一片废墟时,赵大伯车把子都没把稳,整个人从自行车上摔了下来。
坐在后座的赵德城更是好不到哪里去,脸先着地,蹭掉了一大块皮。
顿时鲜血直流,但是他却感觉不到疼,“房子,我的房子啊!”
“棠秋燕那个贱人怎么敢?”
看了一眼昏倒在老二怀里的表姐,赵德城老泪纵横,“简直没有王法了,这是要把我们一家都逼上绝路啊!”
眼底升起了一抹恨意,捏紧双手成拳,“行,棠秋燕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老二,你把你娘抱回家,我要恶心死棠秋燕。”
这一刻,赵二伯的心里是悲凉的,他爹这个老糊涂到现在还看不清现实,人家棠秋燕心狠可比他狠着呢,不仅不要他爹了,就连曾经的家也不要了。
“爹,棠家的宅子也被拆了。”
“啥?”赵大伯心头一窒,“那我们今天晚上住哪儿?”
赵德城的身体晃了晃,整个人直挺挺的倒下去,幸好赵大伯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爹,你可要振作啊!”
“走,咱们去找村长,我就不信他不管这事儿。”
棠家村的村长早就被棠老爹给收买了,所以见到赵家人也没说不给好脸色,听着他们一言一语的控诉,好脾气的问了几个问题:“你们现在住的地方是棠家的宅子,人家拆自己的宅子有什么问题吗?”
“可是我们的东西……”
“所以你们的东西为什么要放在棠家宅子里?”
“??!!”
“新盖的房子呢?那是我表姑的房子,他们棠家凭什么跑到我表姑家拆房子?”
棠家村村长又笑了,“没错,地契的确写的是你表姑的名字,可是房子是棠家出钱盖的,所以人家棠家拆房子没问题,你们也可以再起一栋房子。到了那个时候棠家还敢来拆你们的房子,我肯定是不同意的。”
“那我们就这么算了?”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是棠家村的村长,你自然是向着他们姓棠的……”
“话不可乱说,你们赵家也是我们棠家村的人,我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要不然这样好了,你们赵家报警吧!到时候警察来了,我可以给作证房子就是他们棠家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