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人去楼空,而江慎失踪前去给年贵人看了病,这两件事联想在一起,让宋院判大冬日的硬是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抬脚就往养心殿赶。
而此时安陵容也吩咐轿子再快一点。
皇后带着剪秋及江福海看戏去了,小冬子连景仁宫大门都没能叩开。
看着相挨的永和宫,他想到与他有善缘的忍冬,忙不迭的跑到永和宫求救。
他才草草浑沌说了个大概,安陵容却敏锐的惊觉不对,年世兰性如烈火,有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骄傲,今日捆了御前之人,只怕她要做傻事。
“快,去养心殿。”后宫中无人能阻拦年世兰,唯有皇上的话她还会听进去几句。
轿子飞奔在长街上,颠簸之下有冷风进了轿中呛得安陵容不断咳嗽,好不容易停在养心殿前,她已经被呛得满脸通红,眼中更是泪花连连。
苏培盛见她一脸的急迫样,忙上前询问:
“文嫔娘娘这是怎么啦?”
安陵容用手指狠狠揉着手腕上的太渊穴将咳嗽强压下,深吸一口气焦灼说道:
“快通传皇上,年贵人宫中有异。”
苏培盛知道其中深浅不敢耽误,转身就进了养心殿,几息过后皇上大步从里跑了出来,正准备问安陵容发现了什么,太医院宋院判也气喘兮兮的赶了过来:
“启禀皇上,微臣有事启奏。”
皇上此时的心都在年世兰身上,也顾不得安陵容还在身旁,直接开口催促:
“朕有要事,快说!”
宋院判看了眼安陵容,见她一副低眉垂眼的模样且皇上也不避着她,就急迫开口:
“太医江慎失踪了,他失踪之前曾去给年主子看过病。”
短短两句话让皇上的脸色变了几变,他抛下宋院判转而追问安陵容:
“翊坤宫究竟怎么啦?”
“小夏子被人绑了,年贵人不在宫中,皇后带着众人在畅音阁听戏。”
尽管安陵容说得毫无连贯之处,可皇上却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加上宋院判带来的消息,他的心中升起了浓浓的不安:
“快去畅音阁。”
苏培盛正想吩咐轿辇,却已看到皇上已经大步流星的朝前走了。
安陵容只好让忍冬扶着她,也一起跟上。
“皇后娘娘,您想不到嫔妾会来吧”年世兰眼神斜睨的先扫过众人,最后才落到皇后身上,很好她恨的人今日都在。
今日听戏对皇后来说就纯粹的想享受一把众妃嫔的恭维敬仰,她不会选在这样的日子设计年世兰,对年世兰的到来她有了一刹那的诧异,不过很快收敛起来,不管年世兰今日到来有何目的,她静观其变就行,因此皇后脸上马上堆起大方的笑容:
“今日阖宫欢娱,本宫原想着妹妹不适宜过来,这才没有相邀,不过妹妹能出来走动也是好的,总归人得朝前看不是?”这话是捅着心窝子说的,年羹尧七七未过,年世兰如果此时放下,只能说她凉薄,如果心中悲切又证明她对皇家有怨气。
年世兰听完后脸色一僵转而嘲讽道:“皇后娘娘说得极是,本宫是尘埃落定了,自然得看开,只是不知如本宫这般的遭遇下一个又会是谁家?”
她的态度一如以前一般嚣张,说得众妃嫔面面相觑,却不敢接过她的话,皇后正欲还击几句好让她认清眼前的现实。
祺贵人却忿忿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