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说话的安陵容,伺机而动的萧姨娘,让客栈老板只觉心下忐忑。
他忽然灵机一动开口道:
“安小姐,都是小的糊涂,您刚入住时可是交了三倍的房费,这些银钱够您再住月余都行。”
安陵容轻轻一笑反问他:
“掌柜所说可当真?”
“千真万确,小的万不敢欺瞒,您看可还有什么缺的,小的马上补齐。”
安陵容朝他挥挥手:
“现下就很好,等需要时再找你。”
客栈老板心头大松,当即起身离开。
萧姨娘看着小心翼翼下楼梯的老板,关上房门惊喜地朝安陵容道:
“大小姐,您太厉害了,几句话就吓跑了那势力小人。”
人必自重,这个道理安陵容明白的太晚,前世从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时候她跟萧姨娘苦苦相求宽限几天,受了老板好生一顿嘲讽,后来当了一条苏绣裙子才周转过来,如果她当时硬气一点,她跟萧姨娘后面就不会活得那么拮据。
安陵容朝萧姨娘招手,示意她坐下,轻轻跟她说:
“姨娘,我们得重新找住处了。”
萧姨娘不解:“为何?”
安陵容耐心解释:“你也说他是势力小人,今日他吃了亏受了辱,必不会甘心,等他过几日明白过来待选秀女的身份是保护也是约束时,定会再生事情,到时事情一闹大,对我的名声反而不利。”
萧姨娘闻言忧心忡忡面带难色:
“可是小姐,我们所剩银钱不足一两银子,京城寸土寸金,又去哪里找比这还便宜的住处?”
“姨娘,不必担心,明日自会见分晓。”
第二日晨光出现时,萧姨娘看着穿戴一新的安陵容,忍不住问她:
“大小姐,我们要去何处?”
安陵容用手拂了拂苏绣的衣裙:“姨娘,我们去致香斋。”
“致香斋?”萧姨娘疑惑,想多问几句,看着安陵容淡然的表情,又将到嘴的话咽下,转身走出客栈看马车是否准备妥当,自从安陵容病好后,萧姨娘就从她身上看到了不一样的变化,她说不清这变化从何而来,但她从心里欣喜大小姐的这种变化,总觉得这才是官家小姐应有的气度。
车声粼粼,人声暄暄。
安陵容端坐在马车上,面上微微带笑,隔着一层竹帘,打量着繁华京城市井,转而轻轻开口:
“姨娘,外面真热闹,好多人都带着笑,想来活得很是自在。”
“大小姐,这可是天子脚下,繁华富足自不是一般地方可比的,人人带笑也不足为奇。”萧姨娘顺着安陵容的话说。
安陵容转过头,望着萧姨娘问:“姨娘,你想过常常带笑的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