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是那种轻而易举被拿捏的人。
一个善良的小举动,她会欣赏,但是其余的,都是分得清清楚楚的。
裴谨行这才将视线顺着后视镜溜了一遭,唇畔起了弧:“行啊老娘,难得做了回亲妈。”
“德性。”
梁拂灯哼了哼。
转而。
她道:“过两天就是你爹的寿辰了,到时候会举办一个宴会,宴请挺多精英人士,你得回来。”
裴谨行淡淡地应:“知道了。”
梁拂灯想了想,慢悠悠说:“你想请什么人过来,也可以请。”
裴谨行挑挑眉:“您跟我这儿打什么哑语呢?”
梁拂灯登时抬起手,指了指他脖子:“都淤了,挺激烈啊。”
裴谨行:“……”
他下意识照了照镜子,隐藏在喉结下方,有一处红痕,斑驳着,也暧昧着。
梁拂灯笑呵呵地眯眼:“谈了?还是一次性的?”
年轻人嘛。
她懂的。
酒吧夜总会俱乐部,多的是快餐爱情。
她儿子又长得这么花枝招展,多的是姑娘往上扑,而且他还混不吝,谁看谁觉得不渣男都对不起那皮囊和气质,但她还是头一次看到这小子身上被种草莓。
裴谨行指尖抚了抚喉结处,他视线睇向车窗外,隐匿了几分颓淡的笑,她真是喜欢啃他的喉结。
情有独钟的。
没事就喜欢摸摸。
“谈了。”他也特别的坦诚。
梁拂灯惊讶。
她不是听不出他话音里的些些笑意,这是认真的?
“长什么样?好看吗?”
裴谨行哼笑,“别人家的老妈知道儿子有对象,问的是做什么工作的,家里什么情况,父母等等,您倒好。”
梁拂灯轻嗤:“我们裴家还需要在乎那些?要什么有什么,你喜欢不就行了,漂亮点更好,对下一代好,生个霹雳的儿子或闺女,有面儿啊。”
裴谨行抚额笑。
也不说什么了。
梁拂灯忽然想起来了什么。
她掏出手机,“还得邀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