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犬嗅出了晁卿卿的下落,傅云擎就不打算多留了。
他在山上待了几日,自已其实没留够,但方渡催他走。
“快走,我这里住的地方本来就少,你以为是你那占地颇广的大宅子么?”
傅云擎懒在竹榻上,闻言只翻个身。
“居士这地盘够清闲,怪不得你怎么都不愿意出山生活呢。”
“是啊。要不是这里没什么消遣,我也住下了。”
说这话的人是石掌柜,他此刻正在另一张竹榻上。
方渡沉默,转身,一脚将竹榻踢翻。
“我说他没说你是吧?都走都走,少在这里碍眼。”
石掌柜顺势翻下来,诶呦两声,装作撞疼了的样子。
傅云擎看不惯他这德性,非要贬损两句。
“你是不是岁数大身子脆?这么不经摔。”
“跟你有半吊钱的关系么?少管老子!”
两人一言不合,又要呛起来。
方渡懒得再给他们调解矛盾,把他们俩一并丢出山去。
“别再来烦我了。”
清理了两个麻烦,他拍了拍巴掌,转头,发现小游目瞪口呆。
他走过去,拍拍小游的头。
“别怕,他们两个除了不太正常,其他都挺正常的。”
“这……”
小游听方渡废话了一个废话,但神奇地理解了他想说的意思。
“你在山里,想要过怎样的生活呢?”
午后阳光正暖,方渡把翻倒的竹榻重新摆好,小游跑了两步到对面,帮他做这件小事。
听方渡问,小游歪着头,面露困惑。
“我……不知……我想,为先生……”
他想为方渡做一些事,但方渡看了看他身上的伤。
伤口虽然都包扎过了,只要剧烈运动,就会撕裂流血。
“还是先把你的伤养好吧,别的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