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法斯的床贴着房间的一面墙壁,一扇窗开在床边,能让露法斯从床上坐起来就能看到窗外的风景。
这是露法斯特意要求的,因为她很享受高高在上俯视下方的感觉。
她的房间很高,床边的窗户能让她每天早上都能看到皇城从睡眠中苏醒的样子。这令露法斯充分认识到自已帝国公主的身份,她为此而感到骄傲与自豪。
但今晚却不是这样的。
露法斯怔怔地望着外边的天空,任由寒冷的风拍打着自已的脸。好在皇女的房间有御寒的魔法,不然外边的寒风能给她的脸冻上冰渣子。
浅金色的眼眸盛满了孤冷,浅色的嘴唇百无聊赖地吹着自已垂下来的刘海。
皮肤洁白如雪,浅绿色的长发柔顺如水,往下直流至腰间。
举手投足都有着上位者的威严与教养。
我见过的女孩子不少,她们都很漂亮,且各有各的魅力。但如果要客观讨论的话,露法斯是最漂亮的那个。
风吹动着她的发丝,在窗外月光的笼罩下,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荧光缠在她的头发上。
我看着这样的少女出神。
她脸上没有展露出任何表情,可萦绕在她身边的氛围却给她裹上了一层脆弱与哀愁。
这名少女会死——不知为何,我脑子里冒出了这样的想法。
尽管佐罗帝国的皇城还算是风平浪静,可我总有种死期将近的感觉。
“嗯?”
露法斯发现了我在看她。
发呆、回魂、惊愕、皱眉、气急脸红一气呵成,我实在想不到她能在短短瞬间能演绎这么多变化,她羞红着脸拿起一个枕头就往我这边砸过来,还用居高临下的态度吐出两个字:“色鬼。”
我耸耸肩膀,摊开双手,展现出一个“我什么都没做的态度”,反正现在一瘸一拐的不是我,被枕头砸中也不怎么疼。
况且,把我说成是色鬼也太过分了,因为我和她都全程穿着衣服,所以什么都没看到,竟然还给我安上个色鬼的名号,我觉得这对我不公平。
“……唉。就算我和你说这些都没用吧。你也没办法开口说话。”
露法斯嘲笑道:“也无所谓,反正我也不想听你们说话,所有人都只会说些我讨厌的事情。”
与其说是不给我说话,露法斯根本就没给我表达意思的机会。
她知道我认识文字,可从来不允许我使用纸笔。她真就把我当成一个能换装的抱枕,而抱枕是不需要有自我表达意识的。
“那些混蛋家伙,就这么想要皇家的血脉么?”
她再次看向窗外,娓娓道出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每个人都把自已的亲戚、儿子推过来,想要我怀上他们的孩子……哼,他们看上的不是我,而是‘审判’的驾驶权吧,拥有皇家血脉的人才能驾驶‘审判’,真恶心!”
我觉得你这样说有点片面了。说实话,除去你那生涩到不行的技巧,我觉得就凭你的容貌都很多人想要和你结婚的。
“我以为只要把婚事推掉就可以了。”
“一推再推,推到他们厌烦为止。”
“可竟然下药……真没想到他们会用这么下作的手段。”
我明白了,露法斯被药物控制了理智,所以才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举动。这种类型的药物我在山茶花也见过,但大多数客人只会用这种药物提高情趣。
毕竟在那消费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真要搞某些危险操作的话,一般会在自已的私宅而不是在外边的店里。
“喂,你怎么看。”
突然间,露法斯在征求我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