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灼每年都会花费很多的心思来为顾子时庆生。
可她自已从不过生日。
这是因为,她的出生不被任何人期待,她曾经一度认为,她的人生是毫无意义的——在遇见顾子时之前。
因此哪怕是她身边最亲近的顾子时,都不知道她生日是哪一天。
乔灼不过生日,顾子时便把他们初次相遇那天、重逢那天、正式在一起那天、以及第一次那天当成重要的日子来一起过。
只要有心,哪天都可以制造浪漫给她带去惊喜,不一定非得过所谓的生日。
又是一年冬天。
光线昏暗暖气十足的卧室里,宽大的床上,蚕丝被鼓起一个大大的包,四只交叠在一起的脚丫子从被子钻出来,其中白皙可爱的小脚丫闲逸的在大脚丫上蹭来蹭去。
乔灼趴在顾子时的怀里,长发洒落在他宽阔结实的胸前,她刚刚动一下,顾子时便收紧搂在她腰上的胳膊,把她牢牢箍住。
另一只手在她背上轻拍了几下。
通常这个时候,乔灼就会安静下来,在他怀里昏天暗地的放任自已。
然而今天她却挣了挣,顾子时以为她要去卫生间,半睡半醒中松开她。
乔灼咬咬牙离开他温暖的怀抱,赤脚下床,小脚丫踩在柔软的米色地毯上,走到窗户前,掀开厚重的遮光窗帘一角。
外面出乎意料的白刺得她下意识眯起眼睛,紧接着下一秒,她倏地瞪大眼睛,吃惊的望着外面,脸上的惊喜悉数转变成笑容,在她脸上绽放。
一想到今天接下来的行程,乔灼欢呼雀跃的跑回来,摇晃着还在昏昏沉沉跟周公约会的顾子时:“老公老公,快起床!”
乔灼一向最心疼顾子时了。
除非顾子时自已起,否则只要他在床上躺着,乔灼绝不会打扰。
根据身体里的生物钟以及头脑昏沉的地步,顾子时判断现在时间不会超过六点。
顾子时迷迷瞪瞪睁开眼睛,看见乔灼满脸兴奋:“老公你快来看看!”
顾子时掀开身上的被子。
室内暖气开得很足,即使穿的很轻薄也不会觉得冷。
顾子时浑浑噩噩被兴奋的小丫头领到窗户前,不明所以间,正要把手伸向窗帘,被乔灼阻止了。
“老公,你把眼睛闭上。”
顾子时乖乖闭上眼睛。
乔灼拉开窗帘:“好了。”
顾子时一睁开眼睛,立刻被窗外白雪皑皑的景色给惊到了。
“下雪了?!”
“对,下雪了!”
这场出其不意的雪,是离城近几年最大的一场雪,世界万物被厚厚的雪掩盖,整个世界都被染成了纯洁的白色。
顾子时睡意全无,搂着乔灼的脖子在她额上亲了一下:“等会陪你去堆雪人。”
雪是大自然馈赠给人类最原始的玩具。
二十出头的他们跟两个孩子似的,穿上厚实保暖的羽绒服兴致勃勃冲下楼。
临出去之前,顾子时被乔灼拽住了:“围巾,你没有围围巾。”
顾子时不以为意,一把握住她的手就往外冲:“没关系,你老公身体强壮的很,小小冷空气,打不倒我!”
乔灼语气幽幽:“我可还记得以前有人大话说小小病毒打不败他,结果第二天他就中招了?”
顾子时假装没听见:“老婆,我先去厨房看看有没有胡萝卜,给雪人安鼻子。”
他冲进厨房。
乔灼好笑的摇摇头。
悄悄按了一下胸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