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了床榻前,仔仔细细的看他,望他,他躺在床上,除了不能醒来,呼吸声,胸口起伏都有。
我拿起他的手,放在我自己的手上,抱着轻轻的摩擦,摩擦摩擦之后,觉得不对劲。
沈青临右手拿刀拿剑,有茧子,他现在的右手是有一点茧子,但没有很明显的老茧。
我记得他右手的茧子很粗糙,摸在我的脸上,稍微用力一点都能把我脸上的皮刮破。
现在就算把这只手贴在我的脸上使劲的摸,也不会把我的脸皮刮破。
这只手的茧子太轻了,就像刚练剑的人,手上的茧子还没有被形成。
我压下所有的不对劲,捧着这只手,整个人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声,开始絮絮叨叨,向他诉说,我是多么想他,多么爱他,我们的孩子多么可爱。
诉说完之后我像往常一样,给他喂水,只不过这一次在水里加了些东西。
一勺一勺的水喂下去,他的心跳跳的慢了些,躺在那里像死了一样。
“禾苗!”我放下茶杯叫禾苗。
禾苗进来:“小姐,怎么了?”
我站起身来指着床上的沈青临:“把他的衣裳给我扒了,我瞧瞧。”
禾苗一怔,好似不明白我为什么这样做,但是依言照做,上手把沈青临弄起来,扒了他的衣裳。
沈青临上身一下子裸露出来,无论是前胸还是后背都是有伤疤,伤疤的布局纵横跟我知道的差不多。
但仔仔细细看,又是有所不同,伤口有些就看起来不是很新,至少有两三个月的样子,
我向禾苗点了点头,她把人放在床上。
我去检查沈青临的脸,脸皮严丝合缝,找不出任何伪装的痕迹。
禾苗我忙活了一阵子,没忍住的问道:“小姐,你在三皇子脸上找什么?”
我收回手,看向她:“我没找什么,我的首饰盒里有一个信号弹,你让人出去买菜,半道上放了。”
禾苗听我的话迅速的去找,找到之后就出去了。
我在床前坐了许久,直到莲姨煮好了艾草水让我去泡澡,才离开房间去洗漱。
大约三盏茶的功夫过后,我洗去了浑身的脏污,风干了头发,穿上干净的衣裳,重新返回卧房。
卧房内,有三大缸冰块,外面就剩炎炎夏日,屋内也是凉凉舒爽。
躺在床上的沈青临好像有些热,脸色红了,额头上有些汗,我走过去瞧了片刻,拿出帕子把他的汗擦掉了,又把帕子放在冰水里拧过,擦了擦他的脸。
加了要放了蜂蜜的水,被我一勺一勺的喂进了他的嘴里,送进他的肚子。
待玄之无声无息的进来时,我对他递了个眼色,他抽起银针,对着床上的沈青临扎了下去。
他把银针一拔,盯着我问道:“怎么回事,用了紧急信号?”
我没有回答他,直接弯下腰,看向床底,床底无人,我又走到衣柜前,拉开所有的衣柜。
玄之跟在我身后,盯着我的每一个动作,我看完所有的衣柜,把视线落在了衣柜旁边的箱子上。
玄之快我一步打开了箱子,本该满满的箱子,只有一块红布蒙着一个类似人形的物件。
玄之上手掀掉红布,只见红布下的人形物件赫然是沈青临模样的人,紧闭着双眸,像死了一般躺着。
玄之拿着红布的手一紧,望着我:“福主,这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