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宗林见到决然的元文修,再也无法维持气定神闲的模样,勃然大怒:“你这个孽子!你是非要跟爹过不去吗?”
说完,元宗林气息不顺,面色顿时变得惨白无比,身形摇晃,险些晕倒。
元袭常见状,赶忙上前搀扶元宗林,并朝元文修哀求:“大哥,能不能求你就少说两句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父亲的伤还没痊愈。”
看到这一幕,元文修面色也有些不忍,但一想到自己身后的叶仕欢和孟老三,却又不得不狠下心来,“爹,是孩儿不孝,但孩儿实在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枉死。”
元宗林闻言,怒声质问:“你是铁了心要救他们是吗?”
“是!”
元文修刚回答完,元宗林便猛然呕出一口黑血。
见到这一幕,满屋的人,无不是大惊失色。
元文修也顾不上叶仕欢他们,赶忙上前搀扶着元宗林,“对不起爹,是孩儿不孝,孩儿不该顶撞您。”
元宗林无力地摇了摇头,朝着武士们挥了挥手。
等武士们都退下之后,元宗林这才语重心长地朝元文修说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护着他们,可能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元文修点头应道:“孩儿知道,但是孩儿相信这些事情,不会发生。”
早已知道答案的元宗林,无奈的笑了笑,“好吧!我可以看在你的面子上不杀他们,但我要你答应我,在我没有完全信任他们之前,没有我的允许,绝对不能让他们踏出元家一步,更不能脱离元家的视线。”
“孩儿一定派人好好看住他们!”元文修郑重承诺。
孟老三一听要软禁他们,当即抗议道:“不行,我们又不是犯人,你不能软禁我们。”
闻言,元文修面色猛然一变,朝着孟老三怒喝:“够了!我爹都这样了,你难道还想逼着我跟家族反目吗?”
孟老三见元文修大发雷霆,心里头也有些害怕,赶忙解释:“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气不过。”
元文修冷声回复:“气不过也得给我受着。”
孟老三闻言,内心有千百个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
随后,叶仕欢与孟老三,在元文修的示意下,与侯靖退出了院外。
刚出院外,孟老三便遇到迎面走来的元知音。
心中有气的孟老三,在元知音经过的时候,忍不住嘀咕:“哼!你们元家全都是一个德行,老子是这样,女儿也是这样?”
元知音秀眉微皱,去而复返,“你方才在说什么?”
孟老三目光躲闪,含糊其辞:“我又没说你,我只是说某些人以大压小、欺善怕恶而已。”
元知音聪慧,一听便知孟老三所指,冷声反问:“所以,你是在说我们元家以大压小、欺善怕恶对吗?”
侯靖见状,赶忙出来调解:“小姐千万不要误会,他只是在抱怨昨天遇到的那些富人而已。”
“是吗?”元知音将信将疑的望了侯靖一眼,而后提醒孟老三:“祸从口出,患从口入,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
说完,元知音正要走,却又听见孟老三的嘀咕。
“不就是长得不错而已,要是生在寻常人家,怕是早就被卖入青楼了。”
叶仕欢倍感头大,连忙捂住孟老三的嘴。
但此时,元知音的目光已然望了过来。
“侯靖,他们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这么没有素质?”元知音的目光不解,带着些许怒意。
侯靖讪讪地笑了笑,“小姐息怒,老三一向都没有一个正行,有时候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说完,侯靖眼珠子一转,接着转移话题,“对了,你还是快去看看家主吧,我感觉家主受的伤,非同寻常。”
“你说什么?我爹受伤了?”元知音一听元宗林受伤,顿时面色大惊,也不再计较,丽影一闪,已入小院。
屋内,元知音一见元宗林嘴角的血迹,心中惊恐,神情急切,“爹,你怎么了,怎么流这么多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