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当老四啊,我不想当老四,以前在家的时候我前面三个哥哥都死了,家里只有我一个孩子,我不想当老四。”
大哥哥温柔地摸着吕韩的头说道。
“以前是以前,我们是不会死的。还有石头你说错了,就算是我们要有家也绝不会是在南城。这里是一个没有希望的地方,我想几年之后等你们再长大一点我就带着你们三个去东城,去西城,去更远的地方看看,看看这个除了南城以外的世界。”
“北城吗?”叶子有些激动地问道。在叶子的认识里,北城就是乐园一般的存在。
“北城也要去但不是终点,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不归城以外的世界。”
少年有些惆怅,这个梦想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去实现。
“要实现理想就要先有钱,我想先到东城找一家大户先当个下人,等攒够了足够的钱就能到更远的地方了。我会写字,应该会有很多人要我的。”
“大哥,写字很重要吗?”
“当然很重要了,会写字就是有了一技之长,有了别人没有的优势,石头叶子,你俩是不是偷懒了,吕韩,明天你和他们俩一起学写字。”
从那时起,在吕韩的小小心灵当中,牢牢刻印了写字很重要的思想和一个要出去看看世界的梦。
就这样,白天三个小孩在地洞里学习写字,而大哥哥就在贫民区里继续偷鸡摸狗,偶尔还真能顺回来一只鸡。
晚上三个小孩在河边杀鸡吃鱼,听着大哥哥讲着一天天发生的事儿。自己如何如何欺软怕硬,如何如何委曲求全,偷鸡摸狗占小便宜,背后偷袭的英雄事迹。你不狠别人就会欺负你,同时也要圆滑处世,万事不可硬来,这也是南城的生存之道。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吕韩在这个河滩边还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残忍。这也是大哥哥教的?这都是为了生存。吕韩从最开始的不敢杀鱼,到后来杀鸡杀兔子眼都不带眨一下也只是用了十来天而已。
后来石头和叶子都不敢看吕韩杀兔子的样子,一刀一刀捅死、崩得一脸血以后还可以转头冲他们笑一笑。这一切都是为了生存,在这个南城里生存不易,残忍也是很重要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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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足可以改变一个四岁小孩的价值观。他把大哥哥的一切当成自己学习的目标。大哥哥,石头和叶子就是吕韩的兄弟姐妹。
吕韩是独生子,这使得他获得了更多的关心和爱护。他不缺父母的关爱之情。即使他做错事也不用受罚,爷爷的溺爱之情更是没边了。
不缺朋友间的友情,嬉笑打闹间甚至还萌生了其他的情感。但他唯一缺少的是兄弟之情。看着平日里的小伙伴们被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簇拥着回家吃饭的吕韩总是觉得很失落?
刚才还在的几个小伙伴一转眼就剩他自己,他也希望有一个人可以摸着他的头跟他说妈喊咱们吃饭了,但这只是奢望?
现在吕韩有了名叫兄弟,永远站在自己身边的人,可以玩闹,可以说教,可以惩罚,可以嬉笑。虽然生活艰苦但依然快乐?
终于有人可以摸着他的头跟他说吃饭了。这是不可替代的。
四个月过去了,南城里所有三岁,四岁,五岁左右的男童女童都被抓了个干净,吕老爷子也都是挨个亲自看过。几千个小孩被关在一起,虽然拥挤,但每天可以吃到饱饭,比他们在外面吃苦讨生活安逸得多。
吕老爷子,身前跪着八个分堂主,身后站着两个人,一个是董天生,一个一身青色道袍仙风道骨的中年人,正是御物宗宗主,依山。
四个月前,吕老爷子和董天生,依山等数百人来到南城一气会总堂,瞬间就被数万人围了个水泄不通。为首的正是独眼会长。
依山道人也没客气,足踏飞剑腾空而起,大袖一摆,数十口小型飞剑从袖口飞出,在身前转了几圈,就向四周击射而去,下面的人都看得呆,谁见过会飞的人。飞剑所到之处犹如砍瓜切菜一般。
其他跟来的数百人,也都是高手,愣是把数万乌合之众打得四散奔逃。
混乱中,独眼会长和八个堂主全部殒命,堂主们至死都没想明白为何数万人都打不过这几百人?
但这场混战的主力却不是这几百人,而是依山一人,足下飞剑,霞光万丈,所过之地,尸横遍野。一人之力击杀数千人震慑全场,这也为后来御物宗壮大埋下了伏笔。
“吕爷,又找着一个。”
一个年轻人,走上堂来躬身一礼说道。吕子木目一闭眼,一声长叹说道:
“走,看看去”
吕老爷子现在最害怕,和最希望听到的都是这个消息。
占领南城一气会总舵后,开始大肆抓捕四岁男童女童。老爷子每天都要过目数百人,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个月的时间里,已经从每天过目数百人,到了几天也看不到一个人。
老爷子的心里越来越凉,后来加大了搜索面积,湖泊,树林,沼泽,这些以前没有人烟的地方,现在都不会放过,就算如此,每天也只是能找到一,两人,每一次都是一个希望,而每一次的结果都是一个失望。
一个小男孩坐在那里,披散的头发挡着脸,吕老爷子蹲了下去,亲手拨开了他的头发,一声叹息,又是一个失望。
回首一指,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堂主着走了过来。吕老爷子头也不回,反手一拳轰在脸上。脸上有刀疤的舵主头直接被打飞了,身子转了几个圈儿,栽倒在地。其他几个堂一见急忙跪在地上磕起头来。董天生上前一步说道
“吕兄,我们再找就是了。下一次一定……”
“你也姓吕吗?”
董天生的话被一个稚嫩的声音打断了。“也”这个字表示了,这个小孩见过另外一个姓吕的。
吕子木,颤抖地蹲了下去。刚要说话,只听那个小孩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