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除了衙役之外,我们这边真的很少有其他人来。。。对了,还有上次血刀门的那位大人。阎娘子真是好福气啊,她跟着元哥一定已经过上好日子咯。”
村坊里的人相互讨论着,你一言我一语,而这些言语却不复嫉妒和恨。
因为李元已经离他们太远太远了,远到他们只是羡慕和敬畏,却不敢嫉妒和恨。
凤儿也在人群中,她双目茫然地盯着远处。
才短短两个月不到,她便产生了很大的变化,眼神呆滞、木然。。。
这也和她在村中的生活有关。
她想着勾引男人,靠上男人,可几个男人都只是玩玩而已,没一个当真。
有时候她开始憎恨熊哥,恨熊哥为什么不能像李元那么有本事。。。否则。。。否则她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境地。
久而久之,她受的伤和心底的怨念越来越重,有一日出门便是连梳妆都不梳妆了,看起来脏兮兮的,又有些疯癫。
此时,凤儿听到外面嘈杂,便也出了门,幽幽地站在人群一侧,往远看着。
她好羡慕。。。
她也好想能坐上那样的马车,从县里来。
众人正说着话,那马车停了下来,车夫跳下马车,把木头梯子搭上御手席。
而车帘掀开,一个穿着米色桃花襦裙的贵妇人从中走出,她姿仪婀娜,风情万种,慵懒地踩踏着那梯子下到了村坊的黄泥地,那模样甚至会让人心里担心着这土会不会弄脏她的鞋。
她身侧则是个体魄强壮的玄衣男子,男子束发,一双眼宛如天中雷电,令人不敢对视,气度很是不凡,与贵妇人走在一处,正是郎才女貌,相得益彰。
村坊众人只看得呆住了。
凤儿也蓦然抬头,一双眸子静静地盯着那妩媚的贵妇人。
旋即,人群里有人诧异道:“是元哥和阎。。。阎娘子。”
“真的是。。。”
“我的天,他们变化好大。”
阎玉还有些不习惯,但挽着自家男人的胳膊,便心安了。
李元侧头看了眼车夫,道:“等到傍晚,没问题吧?”
车夫自然知道眼前这位是谁,也不扯其他的,笑着道:“您尽管忙,小的就在这里等。”
换别的租客,他可不等,但这一位却是血刀门的内门弟子,虽说还未搬到那贵人区去,但也就是时间问题了。
就在这时,人群里传来一阵嘈杂,却见个披头散发的黄衣女子从人群里挤了出来,然后跌跌撞撞地冲向阎玉这边。
李元上前半步,拦在阎娘子前面。
同时,他也看清了冲来的女子是谁。
“凤儿?”
阎玉诧异地看着这女子。
她印象里的凤儿可不是这般模样,年轻,爱笑,喜欢打扮,可这个。。。却是披头散发,脏兮兮的。
凤儿满脸是泪,扑倒阎玉面前,哭着道:“阎姐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好不好?”
阎玉微微别过头,然后又回了过来,正视着凤儿道:“你我姐妹情分早断了,我没揪着你把你送衙门,已经算是看在往日情分上了,你还来说什么?”
“阎姐姐,是我错了。。。我错了。。。我。。。”凤儿垂首哭着,哭的非常可怜。
阎玉忽道:“有一次,有个路过村坊的路人出言调戏我,你抓着扁担上前和他打了一顿,自己也受了伤;
有好多次,我身子不舒服,你都帮我挑水,还送柴火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