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莲舟看着神色黯然憔悴的殷梨亭,心里不禁涌上一抹难言的悲哀与疼惜。
他虽然素来不苟言笑,对兄弟同门也甚是严厉,但是对这个饱受委屈折磨的六弟,却是打心眼里怜惜爱护。
他默默的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他伸手紧紧的拥抱住他的肩膀,轻声说道:“六弟,莫要太过伤心。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被困多日,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你先给我大概的说说。然后我们兄弟再商量一下对策。”
殷梨亭轻轻的叹了口气,将他失踪之后,发生的一切,都择要说了一遍。
最后凄凉的一笑,说道:“二哥,你说,我是不是罪该万死?只是,我一向胆小,又没有自杀的勇气。你一直在南岩宫执掌武当派门规,当然知道,就小弟所犯下的过错,依着门规,是要被废除武功,逐出师门,并依门规,立毙掌下的。”
说话间,他回头看了看,早就识趣的走到二十多丈外的杨不悔,低声乞求道:“二哥,小弟担心,师父的一念之仁,会给我们武当派惹来滔天大祸。如今,托天之幸找到了二哥,也算是可以稍微补偿一下吧。还请二哥执行门规,杀了我吧!‘”
俞莲舟语气严厉的道“六弟,休要胡思乱想!这些事,错不在你,只是那玄天宗的那些恶贼,太过狡猾阴险。利用了你。我们定当想办法为你讨回公道,而不是说,处罚你。”殷梨亭微微抬起头,一直黯淡无光的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略微沙哑地道:“多谢二哥。只是我如今身心疲惫,心如止水,怕是再也无法为师门效力了。。。。。。”
俞莲舟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六弟切莫如此沮丧。日后之事,日后再说吧。你只需好好调养身体,让自己尽快恢复过来,其他的不必担心。”
殷梨亭轻轻的点了下头,便又重新低下头去,沉默不语。
俞莲舟见状,也不再多言,只是默默地陪在他身旁。此时,一阵清风吹过,带来了些许凉意。俞莲舟凝视着远方,心中暗自思忖道:“此次玄天宗所作所为,着实过分。不仅伤了六弟,还让武当派颜面扫地。看来,我得尽快禀报师父,与众师兄弟商议一番,定要给玄天宗一个教训。”
微风拂过,吹起了俞莲舟和殷梨亭的衣衫。两人静静地站着,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殷梨亭的目光始终落在地面,仿佛上面有着无尽的忧伤。俞莲舟则注视着远方,眉头微皱,若有所思。
“六弟,你放心,此事我定会告知师父,与他老人家一同商议对策。玄天宗欺人太甚,我们武当派绝不会善罢甘休。”俞莲舟打破了沉默。
殷梨亭微微点头,表示同意。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唉,只怪我愚钝,竟中了敌人的诡计,给门派带来如此大的麻烦。”
“六弟,无需自责。这并非你一人之过,玄天宗有心算计,防不胜防。我们当务之急是养好伤势,重振旗鼓。”俞莲舟宽慰道。
殷梨亭抬头看向俞莲舟,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二哥所言极是,我会努力调整心态,早日恢复实力。”
“嗯,如此甚好。待你康复,我们再共同对抗玄天宗,守护武当派的声誉。”俞莲舟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两人相视一笑,随后一同转身,朝着山下走去。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照出他们坚毅的背影。
杨不悔识趣的远远的跟着,也不来打扰他们。
走着走着,俞莲舟忽然停了下来,若有所思地看向远处。
殷梨亭见状,疑惑地问道:“二哥,怎么了?”
俞莲舟沉凝片刻,说道:“六弟,我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以你的性格,怎会如此轻易上当?难道背后还有什么隐情?”
殷梨亭心头一震,他原本以为,这只是一场单纯的阴谋,却是从未曾想过,其中可能另有文章。他皱眉思索着,回忆起那段日子的点点滴滴。
“二哥,或许你说得对。但此刻我头绪杂乱,一时也想不出所以然。”
俞莲舟点点头,道:“无妨,此事暂且搁下。你且安心养伤,我会暗中调查,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殷梨亭感激地看了一眼俞莲舟,心中稍稍安定。二人继续前行,身影渐渐消失在山路尽头。
他们的身影刚刚在一个拐弯处一消失,一个幽灵般的黑色人影,突然就岀现在路边的大石头上,她看着俞、殷二侠消失的方向,声音低低的道:“没有想到,这玄天宗,如此胆大妄为,居然敢对六弟下手,利用他扰乱武当派,借此机会,败坏武当派和他的声誉!好好好!好的狠!来而不往非礼也!看样子,你们这个玄天宗,也是没必要存在了。”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一股说不出来的冰凉杀气,转身就消失在原地。
黑衣人离去后,一道神秘的气息悄然笼罩了整个武当山。
在山林深处,一座古老的洞府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盘坐于石榻之上。他双目紧闭,似是在入定修炼。突然,他睁开双眼,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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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武当山上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
刚刚返回武当山的俞莲舟,暗中调动武当弟子,加强门派戒备。
而殷梨亭则留在驻马店的一户荒废的农家小院里,在杨不悔的照顾下,静心调养身体。
不久后,江湖上传来消息,玄天宗遭遇不明势力袭击,宗门上下损失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