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笑声响起,方才还燃烧着的丝帕竟是连灰烬都没有剩下,更诡异的是那指骨也没有残留任何东西。
“一群只会靠女人求荣的废物,竟被传得如此神乎其技吗?”
卿颜极少有如此明显的情绪外露,那厌恶到极致的嘲讽,让云为衫忍不住想要探究其中的隐情。
“什么意思?”
她凑近了一些。
或许是因为找到了东西,所以心情好,卿颜抚摸着云为衫的侧脸,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不用这么小心,看在你帮了我一个大忙的份上,我不介意多告诉你一些东西。”
她挽上云为衫的胳膊,靠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宫子羽有没有告诉过你,在很久之前我是鹤家送给宫尚角的待选新娘?”
瞳孔缩紧,云为衫终于想起了寒鸦肆曾经跟她提过的鹤家。
她一直以为鹤卿颜是宫门之人,毕竟宫门上下对她态度非常且曾称她为长老,没想到竟是鹤家的人。
“鹤家女子体质特殊,只要她们愿意,可以将毕生功力都传给生下的孩子,并且那些孩子还可以继承来自父亲的武学天赋。”
“为此,在江湖上人人畏惧无锋的毒手时,鹤家就早早地将我当礼物送到宫门来,以求庇护。”
“可是按鹤家的力量,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云为衫直视着那双蓝眸,眉头紧蹙。
“鹤家先祖习玄术擅巫蛊不假,可是近些年早就没落了,你方才也说了,鹤家隐世,而鹤家女子如此特殊的体质,你觉得最后会是什么下场呢?”
特殊的力量会催生野心。
隐世深山,最后的结局便会是近亲结合。
而最后的产物,只会是那些有先天缺陷的后代。
如此长年累月下来,没落是必然的结局。
“既然如此,你身体康健又并无缺陷,他们怎么舍得把你送过来?”
云为衫抿唇,现在知道的这些东西,已经超出她所预料的东西之外了。
“因为我是鹤家大小姐,但我的父亲却不是鹤家的家主,而是我母亲在外面遇得到一位剑客。”
同近亲结婚,族中女子又何曾没有反抗过,只是那些棍棒刀剑,虐待毒打,终究只能让她们被迫屈服。
“我母亲和我那名义上的父亲可是亲兄妹,在成亲当晚她便想办法逃出了族地,可是我那好族人又怎么可能放过她?”
“兜兜转转,在我六岁的时候他们就找上了我的母亲,以身饲蛊,折磨至死。”
那是来自深山的恐惧与黑暗,是她日日夜夜无法忘却的仇恨。
“后来无锋势力愈渐强盛,唯有宫门可与之抗衡,可是鹤家落败多年,族中子嗣凋零,只有年幼的我尚且可以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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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日喝下各种汤药,被迫成为孕育孩子的最佳容器。为了防止我进入宫门后逃跑,他们还将我的母亲作为镇物,依靠魇镇术将我困在这宫门之中。。。”
往昔的种种痛苦犹在眼前,她却再也没有了小时候脆弱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