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贞观年间,顺平县有一位名叫刘子涛的书生,此人出身官宦之家,长得唇红齿白,五官棱角分明算的上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不仅人长得帅气,而且还特别有才华,十五岁那年就一举考中了秀才,要知道有人读了一辈子的书最后可能都考不上功名,而他年仅十五就已经是秀才可想而知很不简单,当时他进入城中学堂读书,学官们一直认为此子天赋异禀,将来成就不可限量。
他的父亲名叫刘荣,是淮州府的知府。刘子涛自幼就跟随在父亲身边刻苦读书,他自认为在接下来的乡试中考取举人简直就如探囊取物一般轻松。
这年,徽州府内有一位名叫冯书耀的学官,此人在当地是非常有名的豪绅,家产颇丰,因为收受贿赂被对头告发,朝廷查明真相发现他任职期间贪污受贿银钱数额巨大,因此下旨将他斩首示众,并且没收全部家产,家中其他人等流放千里。
刘荣接到旨意后便亲自带人前去抄家,刘子涛从来没有见过抄家,心中好奇便恳求父亲带他一起前往看个热闹。刘荣觉得带上儿子也无伤大雅就同意了他的请求。
关于冯书耀这个人刘子涛很早之前就听人说起过,人们说的最多的就是他如何如何有钱,然而事实也是如此,至于有钱到什么程度知到刘子涛踏进冯府大门的那一刻才终于明白,外面的传言还是有些太过保守了。
就冯府而言,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二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刚刚走进大门,引入眼帘的就是那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各种的假山奇石小桥池塘比比皆是,院子里面还种着各种奇花异草,特别是那门窗上面雕刻的精美图案有“流云百蝠”有山水人物,无一例外都是名手雕镂,五彩销金嵌宝的,真的是奢华至极让他有些应接不暇。
虽说刘子涛贵为知府之子家境也不错,但像这样富丽堂皇的宅院他也是生平第一次见到,于是他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东走走西逛逛,看到没有见过的东西都会上前摸摸看看,就在他走进一处花园的时候突然看见不远处走来一个身穿丫鬟服饰的小姑娘正在小心翼翼地左右顾盼,见四周没有人便一头钻进了旁边假山中间的小洞里面。
刘子涛见状顿时恍然大悟,这个女子肯定是冯书耀的家人,按理来说他的家人此刻应该已经在流放的路上,而这个女子却能躲过官兵的搜捕一直躲藏到现在,想必身上藏了不少金银珠宝,于是他便蹑手蹑脚地就跟了上去。
那座假山从外面看并不算大,但是里面却别有洞天显然这是一处非常隐蔽的暗室,顺着洞口往下有一连串的石阶,顺着石阶下去,下面竟然是一个七八平米的空旷洞穴,那个少女就躲在里面。
少女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人发现,而且还被堵在了洞里,无路可退的她吓得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见到来人只是个十七八岁的英俊少年并非官兵,就见她连忙跪在他的面前苦苦哀求道:“这位公子求求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藏在这里,这里有块玉佩请公子笑纳。”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晶莹剔透的羊脂玉佩,看成色少说也值几百两银子。
刘子涛接过玉佩来回地把玩了一下,那股冰凉润滑之感立马传来,只见他非常满意地将玉佩放进袖袋里面,然后上前将少女搀扶起来,接着又伸手拨了拨少女额前凌乱的头发,仔细地打量对方。少女年纪与他相仿,只见对方长得秀丽清纯、那晶莹剔透的雪肌玉肤在昏暗的烛光中闪烁着象牙般的光晕,线条柔美婉如一朵出水芙蓉、绝色娇美的芳靥晕红如火,风情万千的清纯美眸含羞紧闭,又黑又长的睫毛上挂着几滴泪珠,梨花带雨的模样更是增添了几分娇媚。
刘子涛顿时色心大起,一把抓住女子的手腕说道:“想让我放过你并不难,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为此付出一点代价了。”说这话便伸出另外一只手要去抚摸女子的脸颊,少女见状连忙躲开,不料却被他抓住了双手,情急之下少女也顾不上暴露行踪怒喝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如此无礼,你可知道本小姐是谁吗?我叫冯瑶,是冯家的大小姐,就凭你也敢对我如此无礼!”
此刻的刘子涛已经色欲蒙心,听完非但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握的更紧,只见他“呵呵”冷笑一声说道:“你可能还不知道我是谁吧!淮州知府刘荣就是家父。你个罪臣之女还敢威胁我,你父亲贪污受贿罪恶滔天,刘家已经被朝廷抄家,你躲在这里肯定身上藏了不少宝贝!只要我喊一声,你个罪臣之女就等着坐牢吧!如今你的小命就攥在我的手里,只要你从了我,让我好好快活一下,说不定本少爷一高兴就把你收了做妾也不是不可能。”
冯瑶没有想到对方看着文质彬彬,说出的话却是如此的人面兽心,此刻她更加愤怒,继续怒斥道:“我父亲犯了罪,但跟我有什么关系?即便我私藏了一点银钱珠宝,可我一个弱女子又能藏下多少?无非就是想着将来能够混口饭吃?你就算将我告发,大不了就是随同家人流放千里但也罪不至死,就你还想要挟我?”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刘子涛见她如此不知好歹,勃然大怒道:“好,你说我不能把你怎么样,那我今天就好好让你见识一下本公子的手段,让你好好体会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说完就见他转身走出山洞,然后对着外面大喊了几声,很快就有七八名衙役跑了过来。
刘子涛对几人说道:“本公子在这里发现罪臣冯书耀之女,她身上肯定藏了不少金银珠宝,你们几个好好将她的身上搜一遍,切记不要放过任何地方,但凡漏掉一两银子本公子回去打你们板子。”几名衙役听后见面前女子美如天仙各个眼冒金光,纷纷上前开始搜身,甚至连她的衣服都给脱了,就连脚上的裹脚布都没有放过,几乎不着寸缕,当然也从她身上搜出了不少金银珠宝。
整个过程中冯瑶一直在拼命哀求几人放过自己,哭喊求饶的声音撕心裂肺,叫喊声传遍了整个花园,可换来的却是几人更加疯狂的笑声,虽说也有人停留观望,但见到刘子涛在场就无人敢管,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花园的上空回荡着冯瑶那无助的哭喊声,刘子涛在旁拍手叫好,看着蜷缩在地拼命用仅有一件衣服遮挡春光外泄,惹得他拍手大笑,接着在一阵凄惨的叫喊声中刘子涛提着裤子心满意足地从山洞里出来,随后几名衙役也相继离开。
冯瑶受尽凌辱当天晚上就在冯家宅子里面悬梁自尽,很快冯瑶之死就被传的人尽皆知,至于死因大家也都心知肚明,毕竟当时不少人看见过她的尸体,全身上下伤痕累累,当真是惨不忍睹。
第二年正是科考之年,刘子涛参加乡试的时候被分在地字十八号房,长达三天的考试就此开始,刘子涛的文采的确不错,奋笔疾书很快就将草稿写好,正当他在灯下反复斟酌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抬头一看,就见一名美艳绝伦的女子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见此他感觉很奇怪,科考重地怎么会有女子进来,最让他感到惊讶的是这名女子他好像似曾相识,仔细一看,浑身上下的汗毛瞬间就竖了起来,双目圆瞪,额头冷汗直流,因为面前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一年前被他凌辱后悬梁自尽的冯家大小姐,冯瑶。
刘子涛当场就被吓得脸色苍白如纸,浑身颤抖不止,抓起试卷就要夺门而逃,可惜号房的空间本来就非常狭窄,他才刚一起身就被冯瑶给挡住了去路,冯瑶莞然一笑,说道:“好一个薄情郎,现在知道害怕了?不过你大可放心,我这次前来并非是要害你,用不着逃跑。”
号房的门本就狭窄只要一堵就无路可逃,刘子涛就像受惊的小狗蜷缩在角落不敢动弹,身上还在不停地发抖。冯瑶的脸上从始至终都挂着那迷人的微笑,缓缓坐下只是盯着他看,没有任何动作。
过了几分钟的时间,刘子涛见冯瑶真的没有对他怎样,心里面悬着的巨石这才缓缓放下一点,要是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得,毕竟对方可不是人。
冯瑶见他没有那么害怕后,柔声细语地说道:“早就听闻公子的锦绣文章堪称大家之作,不知道今天奴家能否有幸拜读一下?”
刘子涛哪敢不答应,立马哆哆嗦嗦地将手中的草稿递了过去。冯瑶伸手接过草稿后竟然真的开始仔细阅读起来了,一边看一边不停地赞叹道:“刘公子当真是经天纬地之才,这文章写得真是太好了。”
天下没有那个男人不喜欢听人夸赞,就这种情况下的刘子涛依旧十分受用,面对冯瑶滔滔不绝的夸赞,原本蜷缩的身姿也慢慢地直了起来。冯瑶看着依旧躲在角落不肯上前的刘子涛,笑着说道:“刘公子如此怕我,难道还在想着一年前的事情?”
曾经的事情就如幻灯片一样在刘子涛的脑海中一一闪过,他不敢说话,甚至都不敢拿正眼去看对方,只能低着头用余光偷偷注视着她的脸,想从对方那种美丽的脸颊上看出她的心思。
冯瑶见他不说话便继续说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当初刘公子那样也是因为喜欢我,我记得当时你还说要纳我为妾不是?可惜是我自己想不开自寻了短见,可能这就是我的命吧,怨不得公子,只是不知道公子现在是否还想娶我?”
此话一出吓得刘子涛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冯瑶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实不相瞒,我在地府的时候有幸见过公子的冥籍,上面写着公子将来前程似锦,官运亨通,能够做到吏部尚书,这次乡试公子一定可以高中,小女子因此特意过来提前祝贺公子。”听完冯瑶的这番话后,蜷缩在角落的刘子涛这才将最后悬着的心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