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城里温先生的小厮,温先生家世代为官,他本人也是一品大员,一年前辞官回乡了,有很高的威望,全城的名门贵族对他都是敬重三分,马员外也不敢不给他面子。
听小厮这么说,刘氏母女就不高兴了,刘氏说道:“温先生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他要是可怜她,把她带回家得了!”马玉莲愤愤说道。
马员外瞪了二人一眼,就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那个小厮去了,他看到众人都在围观马兰花,而温先生正在驱赶围观的人群,赶紧挤进去给温先生作揖。
说道:“多谢温先生给我捎信,这孩子是夜里跑出来的,我们找了好多地方都没找到,居然跑到这里来了。”说着拉起马兰花就走。
马兰花使劲地甩开他的手,说道:“不要管我,你们不是巴不得我走吗?干嘛还要这样假惺惺地来找我,我走了,你们的日子会更舒心,更逍遥自在……”
在大庭广众之下,还当着温先生的面,马兰花说出这样的话让马员外觉得很没有面子,心中气得不行,但他此刻不能发作,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好言劝说马兰花。
“你这孩子,脑子也被烧坏了吗?你是我女儿,我疼爱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巴不得让你走呢?走,跟我回去!”马兰花蹲在地上不走。
温先生说道:“孩子,回去吧,你一个女子能走到哪里去呢?”他又对马员外说道:“人在做天在看,做人做事不能太绝!”
马员外赶紧挤出一丝笑意说道:“温先生说的是!”马兰花根本不是马员外的对手,就被他生拉硬拽回家去了。
刘氏母女见马员外把马兰花找了回来,又是一顿指桑骂槐,冷嘲热讽。
晚上睡觉的时候,刘氏就对丈夫说道:“那个姓温的算哪根葱,你干嘛要听他的?好不容易走了,你又把她带回来,我真是不知道你是咋想的?”
马员外愁眉不展,说道:“温先生在城里的威信很高,城里的达官贵人都对他敬重三分,不给他面子就等于找死,若他把这事说出去,咱们就成了无情无义之人,谁还与咱做生意?”
刘氏说道:“他就是以倚老卖老,没你说得那么厉害。
马兰花把马家的脸都丢尽了,我们出去总是被人指指点点,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啊?”
马员外说道:“她如今这个样子,嫁也嫁不出去,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刘氏的小眼珠子转了一会儿,说道:“为了咱家不再被人指指点点,我有一个办法……”
马员外听了刘氏所谓的办法,立刻摇头反对,毕竟虎毒不食子,马兰花也曾经是他的掌上明珠,要做出那样的事情他下不了手。
刘氏说道:“要是不行,就把她嫁到乡下去,那些娶不上媳妇的肯定会要她,给他二两银子就更好办了。”
“她肯定不会同意的!”
刘氏说道:“这事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办法!”
次日,刘氏就开始忙碌起来,天天早出晚归,过了几日,就对马员外说道:“好了,今晚三更有人来把她带走。”
傍晚时候,突然有人敲响了马家的大门,刘氏打开门一看,外面站着一个年轻男子,男子长得一表人才,肩上背个药箱子,应该是个郎中。
年轻男子说道:“夫人好,我是一个郎中,今天出诊给人看病,因为路程太远,天黑了还没返回到家中,我想在贵府借宿一晚,不知道方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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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有些犹豫,正要赶那个郎中走,马玉莲却走了出来,看见了英俊帅气的郎中,眼睛就有些发直,说道:“你是郎中?”
男子说道:“小生在外地学医,几天前才回来。”
马玉莲心想,怎么会有如此帅气的郎中,她对刘氏说道:“让他住下吧,出门在外也不容易!”
刘氏瞪了马玉莲一眼,马玉莲娇滴滴地说道:“我这几天肚子有些不舒服,正好让他给我把把脉!"说着就拉郎中进了屋子,刘氏没办法,只得同意。
如今马兰花被刘氏他们赶到了后院的柴房里睡觉,她的闺房就空着了,马玉莲就带郎中来到马兰花的闺房,说让他住在里面。
“你叫什么名字?”马玉莲问道。
郎中说:“小生名叫夏生阳。”
“夏生阳……这个名字很特别啊!”
刘氏知道女儿随自己,看见帅哥就迈不开腿,如今她已经与王家定亲了,刘氏见女儿迟迟不出来,就怕出事,赶紧去把马玉莲拉了出来。
低声说道:“今天家里有大事,就不应该把他留在家里。”
马玉莲说道:“他不像坏人,再说了,今晚上的事情发生在后院,他在这里听不到的,你就放心吧!”
“这个死丫头,今天晚上居然不吃不喝,难道她发现什么了?”刘氏担心地说道。
“娘就放心吧,她今天是插翅难逃……”母女二人聊了一会儿,就各自回了房间。
再说马兰花,她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总是觉得有事情要发生,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