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懒那小丫头连这都知道?”
方扬不动声色的套着窦鹏的话。
“嘿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窦鹏摸了摸头,想着怎么蒙混过关。
可他哪里知道,他面对的就是个老狐狸。
他稍稍撅个腚,就能知道他要拉屎还是拉尿的主,怎么可能被他三言两语给糊弄过去。
真说起来,窦鹏也算不上是个嘴上没把门的性子。
一方面是方师爷是自己人,这不自觉的就说了心里话。
方师爷连村子里种了稻子的事都知道,这不得是独一份的。
另一方面,他不自觉的也想帮着懒懒在这个大人物面前刷刷好感。
一个不注意,倒是有点骑虎难下了。
憋了半天,窦鹏那张国字脸憋的通红,才堪堪冒出来几个字。
“兴许是小丫头听村长大叔和蓝大叔闲话家常时说起来过吧。”
说到最后,窦鹏还自我肯定的点了点头。
好似他说了个无懈可击的理由。
一个能说服他自己的理由,也一定能说服方扬。
对此,方扬淡笑不语。
“横竖村子里抓了不少蝗虫,一会儿我高低得试上一试。
若是此法真的能行,那田地间的蝗虫可就不能浪费了。
得组织了村里人都给收集起来,到时候晒干了试一试,就当养养地。
即便最后证明没啥大用处,又没什么损失的,试一试总成吧。”
“这兴许吧,过个一两日,那蝗虫还会来个回马枪!
村子里时时刻刻缺不了人,你们当值的时候也得时刻警醒着些。”
方扬极快的把蝗虫肥田的想法从脑子里过了一遍。
想来也不是不行,当即应下。
说话的功夫,两人已经走到蓝家院外,正好遇到早起的蓝老大。
不一会儿功夫,蓝家人就都醒了。
……
“李老爷子,今日我是来村子里学习经验的。
这整个青阳县,怕是只有您老人家经历过五十多年前的那场席卷大半个华国的蝗虫。
不知道您可有什么治理蝗虫的法子,给我说一说。”方扬对着李老爷子,不耻下问道。
他同方知县翻阅县志典籍,得到的都是些前人书写,流于表面的东西。
经不起深究,一深究,都是些纸上谈兵的空话,没一项措施能落到实处的。
借此机会,他同方知县就想着可以多方打听积累,为后人留下些文章考究。
这不正好有个两次蝗虫的亲历者,方扬可不得抓住机会,不耻下问。
“方师爷折煞小老儿了。
我就说一说我知道的方法,至于具体的能不能行,你们都是有文化的人,有文化的人脑子指定比我们的活泛。
能不能用,一听就知道!”
“这治理蝗虫,我当年听村子里的老一辈说过,有两种法子,一种治标,另一种治本!
先说治标的!这种方法一般是蝗虫过境的时候得用。
简单点讲,就是用尽一切能用的方法捕获或者消灭蝗虫,避免蝗虫对庄稼造成大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