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之后,甜姐儿拿着大包小包的点心回来,高兴道:“那家老师傅一直在做,都是姑娘喜欢吃的,姑娘快趁热吃。”
拿着红豆酥,孟文瑶陷入了沉思,这家小小的孟记点心铺子,是孟家的产业,且是不记录在产业里的。
当初孟文瑶的姥姥觉得女儿太过文弱,女婿又太过精明,担心将来自己一蹬腿,产业被女婿算计。
因此在她还在世之时,就帮孟文瑶办理了女户,所有的田产店铺都放到了孟文瑶名下,不仅如此,还把很多铺子另外转了寄到手续放到孟文瑶的手里,就是孟文瑶的父亲和母亲都是不知道的。
这些铺子都是姥姥手下的忠仆在打理,如果他们知道孟文瑶出事,肯定不会安心做生意。
现在这家点心铺子的老师傅还在做点心,只有一个可能,孟文瑶失踪的事情,还没有爆出来。
要么就是孟文瑶的父亲还没有从江南回来,要么就是还在私下寻找。
这个时候不是回去的好时机,她要看看找不到自己之后,父亲会怎么做,是报官坚持寻找下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还是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然后娶妻生子。
一口咬下红豆酥,还是记忆里的味道,孟文瑶告诉自己再等等,田产铺面都在自己名下,父亲根本过不了户,她晚几天回去,身边那群人到底谁是忠心的,一下就能看出来了。
一块红豆酥没有吃完,门就被人大力的推开,小喜鹊扭着腰肢进来:“呦,这不是咱们世子看上的姑娘,怎么从三楼搬下来了,怎么,被世子退货了?”
作为花楼里的姑娘,被客人赶出来是莫大的耻辱,小喜鹊这是看孟文瑶落寞,来找回脸面呢。
可是孟文瑶根本无心和楼里的姑娘一争高下,她不过是找个地方藏几天,等背后的敌人浮出水面,因此听着小喜鹊的讽刺,她内心毫无波澜。
“姐姐贵脚踏贱地,真是稀客,甜姐儿,把点心拿出来给姐姐尝尝。”
孟文瑶越是表现的云淡风轻,小喜鹊越是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哼,”小喜鹊腰肢一扭,冷笑道:“这满条街可是都传开了,你被世子看上了,可惜了姚妈妈白高兴一场,都这会子了,竟然还有心思吃点心,我要是你早抹脖子自尽了。”
真是蹬鼻子上脸,孟文瑶把最后一口红豆酥细嚼慢咽的吃完,挑衅着看小喜鹊:“姐姐艳名远扬都被世子赶出来了,我见姐姐也没有闹着自尽呢,怎么我不过是没被世子看上就要自尽,照这么说,姐姐岂不是头七都该过了。”
“你,”小喜鹊没想到被孟文瑶指着鼻子骂,她可是楼里数一数二的姑娘,没想到一个新来的也该骂她。
“你个死丫头,看我不是撕烂你的嘴。”
说着她就要扑过来打孟文瑶,甜姐儿眼见自己姑娘吃亏,伸脚就绊了一下,小喜鹊一个用力,就狗吃屎扑到了地上。
这下可是创了马蜂窝,爬起来的小喜鹊简直是疯了一样要杀了孟文瑶。
她鬼哭狼嚎的声音,引起了一楼住着的几个半老徐娘纷纷伸头来看。
“一个小丫头,喜鹊别给她一般计较。”
别人不劝还好,别人越是劝,喜鹊越是要耍威风。